“不是。是谷梁公子他带给了女儿光,给了我活着的理由。”
诗愔一想到那个人心中就有一股淡淡的喜悦,带着光,给她那沉寂冰冷的心带来温暖。
诗泠看着女儿变得柔和的脸,心中大震,谷梁垣一个庶出的小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他这个从来无欲无求的女儿非他不嫁?!
“愔愔,若是为父不同意呢?”
“父亲,女儿从未求过您什么,唯有这一次,女儿求您。”
“你要是执意要嫁给他,就不要再认我这个父亲!”
诗泠依旧不死心,想用自己这个父亲阻止女儿如同飞蛾扑火的想法。
听了他的话诗愔重重的向父亲磕了个头,
“那就请父亲恕女儿不孝了,希望父亲能让女儿任性一回。”
诗泠重重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的去谷梁家提亲。
谷梁孓一听诗泠的来意,就把谷梁垣叫来问明情况。
他以为以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这门婚事必然成不了,可是谷梁垣却没有问过他这个父亲直接就应了下来。
等诗泠走后,谷梁孓疑惑,
“我以为你会推了这门婚事。”
“父亲,诗太傅作为未来太子的夫子,我娶了他唯一的女儿让谷梁家和诗家结为儿女亲家,相当于我谷梁家提前搭上了未来太子的桥,何乐而不为呢?”
谷梁孓虽然不信他这个儿子会因为这种事就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搭进去,但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解释他的做法也便随他去了,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十分看好的。
只有谷梁垣知道刚刚的那些话其实就是鬼扯,他谷梁垣绝不会为了家族的利益去娶一个他不乐意娶的女人!
当他听到是为诗愔求亲时,那双翦水般的眸子不期然又撞进他的心里。
那时的他根本没有考虑过两家的未来,心中只有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自己一定要把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亲手,搅乱。
到了大婚的那日,诗愔早早的穿戴好凤冠霞帔坐在镜前任人打扮,她看着镜中画着新娘妆的自己全然有一种陌生感。
吉时已到,随即她被盖上了红盖头,眼前一片大红色,诗愔却突然觉得这红色喜庆的有些灼眼。
上轿的前一刻,诗泠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盖头下的诗愔终于在此刻掉下眼泪。
摸了摸脸上的水迹,诗愔有些迷茫,明明很高兴,可自己为什么流泪了?
“若后悔了,就回来。”
父亲,愔愔将嫁给心中的光,我不会后悔的。
谷梁垣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花轿,想看到那眸子的心情愈加急切。
新娘终于到了眼前,他没有按常理那般踢轿子,而是直接撩开帘子抓住她的素手将他的新娘牵了出来。丝毫不在意周围一群损友起哄的声音,
只觉得他的新娘有着一双异常柔软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吱呀——
门开复又关上的声音让诗愔的脊背有些僵硬。
只能看到一双黑靴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眼前的红色盖头突然消失,刺眼的光线让诗愔不由眯了眯眼睛。
好容易适应了光线,看向那个同样是大红喜服的男子,他的眉眼依旧俊郎,脸上若有似无的痞意以及满身的酒气让诗愔有些怔然,
这个男子是她的光?
谷梁垣掀开新娘的红盖头,他期待的眸子并没有出现,只有新娘子怔怔的有些迷茫的眼神。
心下大失所望,之前的悸动瞬间消失,只静静的与诗愔对视了短短数息,谷梁垣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重重的关门声也让诗愔明白,新郎似乎对她很是失望。
她也不在意,随意吃了两口东西,沐浴,睡觉。
洞房花烛夜就在谷梁垣突然离开两人分房而睡的情况下悄然而逝。
第二天去给谷梁孓敬茶之后,谷梁垣就不见了踪影。
他传言中的多房美姬小妾也陆陆续续来给诗愔请安,大致数了数,十二房小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