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张序驿,或许长公主并没有首府恐怖,毕竟张序驿在先帝在位时就是首府之职,切担任太子太傅。
先帝驾崩之后,张序驿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傅,切掌礼朝尚书省,天子初登基之时,张序驿以太傅之名,替天子掌管天下一年有余,直到天子拾得大体后,才把权利还给天子,如此人物自不是长公主能比的。
但是!现在站在崔泽面前的不是张序驿,而是长公主!
崔泽颤抖着身子,看着面前这个拥有着绝色面容的女人,他差点哭了。
也许会有人说,“崔泽你怎么那么怂啊。”
“崔泽你怎么那么没用啊。”
诸如此类的话,对于这些信口开河的人,崔泽只想说一句:“你行你来!”
长公主,当今天子的一女同胞的亲妹妹,天子母亲逝得早,而先帝又忙于政事,如果说一年能够见到先帝几面?呵呵,崔泽想,当今天子一定会这么说:“见面?一年内?朕不知道,朕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父亲,一切都是太傅教朕的,如果见过,或许是朕忘了吧。”
是的,天子基本没见过先帝,唯有一个妹妹陪在左右,自小到大皆是如此。
自天子登基以来,待妹妹更是无微不至,传闻,那天是大朝会,而天子却抛下文武百官,去了长公主的寝宫,守在妹妹身侧。
传闻天子回宫后,首府张序驿,就等在天子御书房,还打了天子三戒尺。
总而言之,能看出长公主如何受皇帝宠爱,而这样一位受到皇帝溺爱的人,就站在崔泽面前,崔泽的一言一行如果不让长公主满意的话,那这崔家………
崔泽是礼朝人,虽说五岁时有一段离奇梦境,梦中的他是华夏人,可那毕竟是梦,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一个礼朝人,最害怕的就是上位者,而且还是那种已经到天上的那种上位者。
崔泽也不例外,他流着的血,让他跪在了唐暖暖的面前,一个头就嗑在地上,言道:“崔家四子,崔泽崔祥宏,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
唐暖暖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崔泽,忍不住“噗嗤”笑了,因为刚刚还怒气勃发的男人,没一会就软在地上,隔了一会又突然跪下,扇呼千岁,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崔泽听到唐暖暖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完了!这下完犊子了!”
崔泽脑袋杵在地上,就是不抬头去看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心里是一片死寂,他认为唐暖暖那一声笑是冷笑,笑他不识庐山真面目!笑他敢指着鼻子骂她!
“咳咳!起来吧。”唐暖暖端正坐姿,用装着严肃,却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笑味的声音,命令崔泽道。
崔泽听到唐暖暖的声音,没有起身,依旧脑袋杵在地上,道:“先前冒犯长公主,是崔泽的错,望长公主恕罪,如果长公主心中不满,可对崔泽一人发泄,千万莫动这崔家一家老小啊!求长公主!”
“我何时怪罪于你?”唐暖暖愣了愣,看了看鹅黄衣裙的女子,和一旁已然止住泪水,看着崔泽傻笑的惜儿,随后对着崔泽问道。
“没怪罪?”崔泽一听,好像真没有,随后抬起头,看着唐暖暖。
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让崔泽内心的小鹿就没停过,第二次见面,就吓得崔栩跪下了,当时或许不解崔栩为何而跪,现在倒是明白了。第三次见面,好嘛,自己也跪。
不过那种喜欢的情绪却没了,转而变成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