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手擦了擦泪,“你是说,今日你不是捣乱,是救人?”
这有什么好笑的。
叶可卿不解。
那老鸨又说:“你可知,媚奴现在恨死你了。”
叶可卿懵了,她明明救了她啊。
“你少挑拨。”叶可卿压根不信她的鬼话。
老鸨也不与她辩驳,只道:“许公子是媚奴的常客,也是贵客,还是媚奴花费心思从旁人那抢过去的,你给她搅黄了,她能不恨?”
叶可卿心下一堵,难以置信,“可她,她叫我救她。”
老鸨更是笑得张狂,好不容易停下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真是晦气,我这是从哪里买来的赔钱货,不通款曲,人家那是情趣。”
啥?
叶可卿呆住了。
所以,那声“救我”不是向她求救?
那些撞头被打也是媚奴自愿受的?
老鸨一个示意,龟公拿来长竹板制成的笞杖。
叶可卿被押着脸朝下趴在地上。
老鸨轻哼一声,“龟公告诉过你,无论如何不能出来,你却不听。依邀月楼的规矩,自然是要受刑的。你放心,我们的龟公都受过技艺训练,即便鞭打一块豆腐,也能使豆腐表面完好,而里面破碎,不会影响七日之后开苞。”
话音一落,钻肉的疼痛从脊背传来。
叶可卿咬紧牙,没有出声,手心攥在一起,七日之内,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那疼痛深入骨心,每一下都觉得自己好似要被打断了脊梁,却又恰到好处的挺了过来。
况且,她背上的伤还没好全。
如今被打,新伤旧伤一起发作,甚是难忍,她的额头渐渐疼出了汗,嘴唇惨白。
“妈妈,别打了。”媚奴从外面进来,复杂地看了叶可卿一眼,低顺朝老鸨说:“妈妈,许公子醒了,点名要她伺候晚膳。”
第十九章金陵许家
这个她,是叶可卿。
恐怕姓许的是想报复。
等会到底要不要还手?若是还手……。叶可卿看了看龟公和老鸨,垂下了眸子,有一丝烦躁。
龟公在老鸨的示意下停住手。
“收拾一下,带她去。”
媚奴应下,领着叶可卿出去。
叶可卿疼得龇牙咧嘴,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媚奴来搀扶她的手。
媚奴怔了一下,很快又轻笑一声。
叶可卿看着她的表情,分辨不出刚才的搀扶是出于真心,还是做做样子,略带讽刺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你费心抢到手的客人。”
媚奴不甚在意地低头浅笑,“这里生存,各凭本事,你很快就会明白。总不至于人人都学孙莺,做个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