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然呢,要我供着你?&rdo;胤禛嗤笑:&ldo;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你哥哥年羹尧的份上,哪轮得到你进我的雍亲王府!&rdo;本来是有心想给她和年羹尧一个面子的,奈何这年氏不识趣,胤禛没得法子,这么说来也是通的,年家只会觉得是年氏脾气不好,惹怒了他,反倒不会是他慢待年氏。
话唠得明白了,胤禛自然没必要留下了,也没甩脸子,笑呵呵的了了一桩心事,出了门去。
世安苑。
玉珠早早的就把自己给催睡了,不然胡思乱想得该把自己逼得崩溃了。怎奈睡着睡着就醒了过来,发现枕边湿了一片,脸上还挂着一行泪,她嗤笑自己真是老了,竟生出了一种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的错觉。抹了泪,又觉得自己矫情,不就是纳了侧福晋嘛,不就是去了小年糕的房里嘛,怎么就吃醋吃成这个样子!玉珠嗔怪自己,变相的安慰自己。她何尝不知道都是胤禛的错,可毕竟是她爱的人,她能怪他什么。
玉珠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团儿,暗戳戳的流泪,不敢哭出了声响,让别人瞧了去,忽然一下连人带被子都被人抱了住,她仰起头,无辜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呢喃着:&ldo;胤禛…&rdo;唇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丝薄的衣服一下子被扯了开,胸前的兔子摇晃着,一只手覆上,用力的揉搓着,连吻带着撕咬,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急不可耐的将衣服撕碎了一地。在外面摩挲着,急得玉珠高高的抬起了腿,勾着他的腰,帷帐的纱透出摇晃的烛光,胤禛一个用力将她带上了云端……
第二日一早,玉珠在胤禛的怀里苏醒,才反应过来昨天的激烈。&ldo;爷,年侧福晋那边……&rdo;今儿个给福晋请了安之后,还是要进宫的,她有些担心。
&ldo;没事的,她是个聪明人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do;
&ldo;爷对她就这么有信心?&rdo;玉珠学着他挑眉的姿势,娇俏的问着。
&ldo;怎么又醋了?&rdo;胤禛笑着摸摸她的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尖,耐心的道:&ldo;不是对她有信心,而是你家爷我看人准。&rdo;
福晋的正院,一大早儿就是热闹非凡,福晋和四爷在正位上,等着年侧福晋敬茶,接着就是要进宫拜谢了。
福晋大大方方的接过了年氏的茶,昨儿个夜里,爷没在年氏那歇下的消息也是她让人给封了的,只不过这人多嘴杂,能管住多少就管多少了,剩下的只要不出乱子,也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ldo;做好自己的职责,早些开枝散叶,多多益善。&rdo;该说的话福晋是要说的,至于能不成,就还是要看年兮兰自己了。
到了四爷,就更是别提了,颇有几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趋势,年兮兰不是脾气大,而是倔,偏偏对上四爷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也是没谁了。
玉珠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年糕呢,心里自然是期待的,只不过要内心深处的那份嫉妒伪装得得体和大度,丝毫不能展露出。她感觉的小年糕应该是一个小白花似的人物,温柔娇俏的江南女子,倒不是说现在的年侧福晋不温婉美丽,而是没有那股子软和劲儿,瞧她同四爷那副针锋相对的模样儿,倒像是个塞北女子,颇有几分策马扬鞭的架势。
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年兮兰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盛宠在外,身怀双胎的耿侧福晋,说是没期待过,那肯定是假的,只不过究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还是有些失望呢,玉珠自然是不得而知了,只见两个人相视一笑,便也将这一页翻了过去,当然是在玉珠心里。年兮兰可是个记仇的人,抢了她的洞房花烛夜,玉珠和胤禛这两个人不在她心里记上一笔那是不可能的。
胤禛忙完这通事,转头就见了讷锐安,对于一个不知道的秘密,自然是抱着一颗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的心情,何况他是这府里的掌权人,最有资格知道所有的事情,倒不是说每个人没有秘密,而是确保每个人不能有害人的心思。
&ldo;说吧。&rdo;胤禛往后一靠,眉尾上调,等着讷锐安汇报。
&ldo;这金琉满嘴胡话,奴才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假。&rdo;
胤禛思虑着,无风不起浪,还是让讷锐安接着说。
&ldo;奴才总结了二个信息,一是大格格嫁祸钮格格事件,还有一件是大格格欲掐死弘历阿哥。&rdo;
说到底,这信息其实都是大格格针对耿侧福晋的事,嫁祸钮格格不过是为了害玉珠,掐死弘历也是同玉珠相关的。一说到玉珠,胤禛立马正式了起来,先前儿还没想得那许多,真想不到宁楚克同玉珠能有什么恩怨,这仔细一琢磨,也许是李氏指使得也不一定呢。
&ldo;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rdo;胤禛琢磨着,若是有个七分的可信度,这事儿说不准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ldo;奴才不知,很多事情大格格其实更重视的都是金娥,也许金琉是因为嫉妒而乱说一气儿的。&rdo;讷锐安低头,他们查得是事实,人性方面的他真心说不出。
胤禛的手指在桌子上飞速的磕打着,思绪在飞快的运转着,他之前从未怀疑过宁楚克什么的,她是这府里的郡主,是主子,即将出嫁了,能有什么利益攸关的事值得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胤禛想不通,他真心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