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人,果然如他所想,这河阳府衙也不干净。
“赵孟白?”师爷皱眉,像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此为何人似的…片刻,又磕磕巴巴回话道:“赵…赵…赵赵…赵大人不在。”
对着身后的差役挤眉弄眼,“还不快去将赵孟…赵大人找回来!”
祁钰看着眼前不过一个师爷都能锦衣玉食,这赵孟白其人,也可以想见了。
“走吧!随他去看看。”与其在这空等,倒不如亲自去探探底。
“是。”程立狠狠剜了一眼那师爷,纵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眼见河阳观复如此还是痛心疾首。
大齐…建安城锦绣之下覆盖着的山河,满目狼藉啊!
语气不善与那衙役道:“带路!”
这衙役见师爷如此卑躬屈膝,便知这二位定是个大官,打着颤儿问道:“师爷…我去哪找啊?”
“啧!”师爷颐指气使,凑近衙役压着嗓子道:“还能在哪!洒金巷里面的难民院呗!”
“二位随我来!”
“丞相…”师爷原本就是个投机取巧之徒,惯会阿谀奉承,自言自语念叨着关上府衙大门往回走。
电光火石见忽然察觉出异样来…程立对那年轻人如此恭敬,难道…突然慌了手脚:“来人!快来人!”
“怎么了!怎么了!”后院跑出几个满脸横肉的酒囊饭袋来。
“鸽子呢!鸽子呢!”
师爷慌手慌脚写了一张字条塞进信筒里,绑在衙役着急忙慌抱过来的信鸽腿上,撒手放了出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快点飞!”
京中,明丹姝窝在承明宫里百无聊赖,寻思着梁济与她说起这外面的动静。
两天了…皇上史无前例连着罢朝两天,瑜超容自前日入承明宫便未再出来。
外面炸开了锅,甚至御史中丞将事情捅到了太后那!
“得想个法子才行…”明丹姝喃喃自语。
一日两日到还好应付,若日还不见皇上人影儿,难免让人疑心。
“瑜主子,皇后娘娘来了。”梁济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出…却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知道了,你先拦一拦。”
明丹姝侧手取下发簪,青丝半散。起身到镜前,捏了点子玫瑰胭脂擦到面颊耳尖,又用作势打了几个哈欠端得泪眼朦胧…
搭眼一瞧,面若红霞,眸含秋水…恰似云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