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资历?”明丹姝就近日来鹤疆和戎狄的消息,福至心灵:“难道是…”
祁钰与她相视一笑,食指在嘴边做了嘘声。
“主子,太医来了。”山姜在外叩门禀报道。
“怎么了?何处不适?”祁钰漱口,收了筷子,问道。
“臣妾有些急…”明丹姝脸忽然红了,艳得像是春水洗了桃花,贴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祁钰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垂眸握着她的手…“子嗣的事…尚不急。”
“微臣给皇上、给瑜昭仪请安。”孙景躲着风波告病多日,太医院一应都由副院正张一白顶上来。
细细诊过脉象,又询问了月事、饮食,回话道:“瑜主子早年有气血亏空,是以子嗣上较寻常女子略艰难些。”
“可有旁的影响?”祁钰的确并不关心子嗣之事,反倒是不避讳着问起她体寒的老毛病:“为何月事时总是十分虚弱?”
“皇上放心,微臣开一剂方子,配合食补,慢慢地将养着。”张一白话不多,尽职尽责却不逢迎,倒是个稳重的人。
“朕已谕旨中书,待今夏行祭祖礼开玉蝶时,一并正式将理儿记在你的名下。”祁钰吩咐宫人们好生替她调养着,话锋一转,说起这事来。
“理儿虽与臣妾投缘,可到底是嫡子,恐怕…于礼数不合。”
嫡庶泾渭分明,皇后之下,无论品级皆是庶妃,于礼法上并无资格抚养嫡子。
况且…明丹姝心里有些奇怪,内政不稳时,多子方能安臣子之心,可祁钰似乎对于子嗣并不热切…
“难得你二人投缘。理儿自幼命运多舛,养在你身边互为依靠,朕也是安心的。”
……
玉腕轻笼翡翠翘,一枝斜插鬓云飘。不知何处香风起,吹落春山第几桥。
巳时一刻,众嫔妃往长乐宫给皇后请安,新岁旧貌换新芳,环肥燕瘦,好不热闹!
正五品往上才有到中宫请安的资格,这批新人里——抚远伯府柳新沂、吴秋乐、工部尚书府张氏、川州巡抚祝氏,数这几人的位份最高。
“不曾想这届秀女位份最高的竟是她。”德妃若有所思。
在下首中庭候召的川州巡抚之女祝氏,被封为正三品婉仪。
“家世不高不低,其父并不在京中任职,好拿捏。”皇后还未露面,明丹姝坐在德妃下首饮茶,原本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几个月过去,只余她二人对饮。
皇后想找个人压吴秋乐一头,工部尚书正得用,她自然不愿意再提携张家,旁人身份又太低,可不只剩祝氏一人。
“皇后做人情,又替她讨了个好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