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问道:“金公子喜欢,为什么不告诉他?”
金镝道:“我是无所谓,但他家家风极正,定然是不会同意他牵扯进这种事的。”
他苦笑了一下:“他和那个男人我也没想到,我要早知道,认识他那么久死缠烂打也缠到手了,哪里轮得到那人。”
金镝有时也会问他问题:“你这么沉闷,怎么进的摘月楼?”
锦衣道:“我长得漂亮,又酒量好。”
他笑了笑:“有像那日金公子那样的,不需要我说太多,只想要个人陪,秋姨就会要我过去。”
“我话少,嘴巴紧,有的客人觉得同我说说心里话放心。”
金镝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你原来不是做这个的吧?”
锦衣很直白:“我阿娘病了,需要钱买药,只有这里来钱快。”
有次金镝是晚上过来的,两人便一起睡了。
第二天金镝跟他说:“不然你跟着我吧,你我床上也合得来,我虽不会喜欢你,但你阿娘治病的钱我可以都帮你出了。”
锦衣点点头:“好。”
他虽然跟了金镝,但仍然住在摘月楼里,只是不再接客了。
金镝来的不算频繁,他那天喝酒的那个雅间也被他一直包着。
那天金镝来的时候叫了一堆人进房间挑,他靠在金镝怀里,看着人一排排进来,又一排排出去,金镝又叹了口气。
锦衣问道:“是没找到金公子喜欢的吗?”
金镝道:“不是,给别人找的。”
锦衣点点头,金镝道:“唉,我有个朋友,迷上了一个男倌,现下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锦衣道:“兴许是两情相悦也说不准。”
金镝道:“跟谁?跟那男倌?”金镝摇摇头:“那男倌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在开玩笑吗?”
锦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拿起桌前的酒喝了一口。
金镝那天挑了许久的人,有个叫秋妍的下午就被选出来了,第二个却从下午挑到晚上,又从隔壁汇春楼叫来几拨,锦衣道:“金公子想找什么样的?”
金镝道:“身骨是清冷那一挂的,脸不要媚,但也别太英气,稍微带点招人的感觉就行。”
锦衣想,那也不是很难,他认识的人里就有一个这样的,又听到金镝道:“你要是平时见着这种人,不管什么时候帮我留心着点,好处少不了你的。”
锦衣道:“我知道西桂堂有个叫敛月的,倒像是公子说的这种人。”
金镝后来给了他一大笔金,他阿娘治病的钱已经绰绰有余,但锦衣还是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