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注意到苏心家大门自动打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这青年刚从外面提着一袋子宵夜回来。路过苏心家门口时正好遇到小绒毛破坏锁、开门。
房门“砰”地一声弹开砸到墙上,吓了青年一跳。还没等青年心跳恢复正常,他又看到一只凶
巴巴的猫从苏心家中溜出来、与他对视了一眼、并快速跑掉。
青年在苏心家门口呆愣了一小会儿后,邻居出来查看情况,然后楼上楼下的人也来了。
青年作为第一个发现者向大家解释他所看到的。
如此一番打听情况、述说情况后,见苏心还没出来、连个声都不出,大家都有些担心。
提着宵夜的青年忍不住朝苏心家门内走了一步,准备亲眼查看案情——说不清楚这青年究竟是希望看到苏心出事还是没出事。
这时候,苏心总算初步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出来应付邻居们。
当苏心捂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说“我没事”,一边走向大门时,提宵夜的青年连忙退出了苏心的屋子,但当苏心人出现在青年面前后,青年和青年周围所有能看到苏心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提宵夜的青年手在发抖:“这这这……是怎么了?”
苏心现在的模样相当惊悚:脸色煞白,衣服上有不少血迹,捂着右手手腕的左手手背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而被捂住的右手手腕还在滴血。
苏心勉强笑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遇到了很凶的小动物。”
一个忙着把自家孩子推到看不见苏心的位置的妈妈说:“这哪里才只是凶啊。这种伤人的动物必须赶紧处理了才行,不然是很大的隐患啊。”
提宵夜的青年下意识想要拍头,差点打翻宵夜,一边有点手忙脚乱,一边说:“伤苏哥你的就是那只猫吧?有点胖、比较脏、毛色又黑又灰?我正好看到它从你家跑走了。当时我看到它嘴巴的那个位置,像是被什么液体弄湿了,但因为它毛脏,我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那是血啊。”
青年他指指苏心的手腕,问:“你这个伤,就是它咬的吧?”
苏心叹着气点了下头。
“小苏,你叫救护车了吗?没叫的话我开车送你去医院?你这伤口肯定得赶紧处理。即使你有医疗知识,但伤在右手,你自己一个人也处理不好。”
苏心:“我稍微止一下血就去。你们别进来,里面乱。而且我想保留现场,判断究竟是什么激怒了那只猫。动物产生激烈情绪也是有原因的。”
“哎哟,你就别管那个了。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么伤人的动物肯定都不能留了。”
提宵夜的青年:“我待会儿就去把那只猫的样子画下来、贴在小区里,附近小区也贴,让大家警惕它。”
“其实对所有野猫都应该警惕。野猫既是小动物杀手,又对人怀有恨意,就该直接都扑杀掉。”
苏心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城市里的野猫毕竟都是人造成的,人类需要赎罪,不能完全断绝野猫的生路。”
“苏哥哥喂,你就别在这里跟我们聊了,赶紧去处理你的伤口,然后去医院。野猫的牙齿不知道多脏,处理不及时感染了可怎么办?还有狂犬病。你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还多呢,别这么不紧不慢的了。”
“小苏你这门锁坏了,我先给你装个临时的应急,等天亮后再买新锁来换。”
“你放心,我们现在反正也睡不着,如果这时候有小偷来,我们肯定能立刻发现,不会让你丢东西的。”
苏心对邻居们道谢,然后走回到静音房间里,按下了桌子侧面的一个按钮。
接着,避过了邻居们及苏心视线、躲在一旁观察的小绒毛看到:那张承载过不知道多少猫尸的桌子自动翻了个面,并套了层一次性不透明桌布。
然后苏心在那桌布上处理自己的伤口,且故意让血、药滴在桌布上。
小绒毛这才意识到,这张桌子是双面可用,并具备一些有利于苏心隐藏自身的附加小机关。
小绒毛遗憾:我刚刚的破坏不够全面呀。
苏心的这个静音房间在邻居们中不算完全的秘密,他们以为那是苏心专为救助小动物布置的小型手术室。
苏心对他们说过:“哪能在这里做手术啊,设备、药品都不够,最多就只能处理点小破皮。那房间主要只是给小动物还有我自己隔出一个安静环境。”
苏心的解释如果有人仔细探究其实经不起推敲,可如果只是极少数人在极少数时间来马马虎虎地看一眼,然后以讹传讹,苏心便既坦荡,又守住了自己最重大的秘密。
苏心一向自信地认为,隐藏秘密最佳的方法是让大家都以为不存在秘密。
苏心:浅层的好奇心很容易满足。这些邻居在知道了静音房间的表层无聊功能后,便几乎不可能还好奇心浓郁到扯开桌布仔细查看桌子的结构,更不可能把桌子翻个面、刮下污迹拿去检测成分。
苏心:当然,这种不产生过多好奇的重头是,让他们与我的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别给他们机会在我的屋子内频繁转悠,也别让他们在我的任何一个房间里停留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