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么快?”
才拿起筷子的董父眼前一亮,董方便点了点头道:“我们前两天做定期体检时,就在她那边做的幽门螺旋杆菌检测,不用抗体测定和粪抗原测定手段,只是吃个胶囊做呼气检测就行了,简单方便速度快成本低——”
当董方说起幽门螺旋杆菌的进展时,不远的协和医院高特病房里,一身休闲装的凯瑟琳·史丹也在说着类似的内容:“这个检测技术还要继续研究吗?”
“不,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郑建国在手中的论文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合上后交给了她道:“后面检测设备的改进可以交给生物公司,你现在是打算休息下,还是接着准备下一个项目?”
“交给生物公司?你打算从实验室买下来这个技术?”
凯瑟琳·史丹依旧堪称冷峻的艳丽面颊上露出个惊讶,郑建国点点头道:“是的,我打算用分成或者是一次性买断两个办法来获得这个技术,所以你现在可以继续留在实验室里做些研究,也可以到生物公司帮我负责这个项目——”
“我能问下实验室内是什么项目吗?”
凯瑟琳·史丹没想到会接到这样的邀请,这对她来说是个比较难的选择,留在这边继续学术上的研究,或者是到保护伞生物去负责这个技术设备的改进,前者可以看做是继续在学术上发展,后者则是成为公司的项目经理,区别在于就固定在这个领域内了:“后面不是幽门螺旋杆菌的深入研究了?”
“不是,后面我想研究下香烟替代品。”
郑建国说了个让凯瑟琳沉默的项目,他的想法是把电子烟整出来去香烟市场里切块蛋糕下来,当然这个目的并不能摆明了说要进军卷烟领域,那是在挑战全世界的烟草巨头,即便放在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而言,也属于是摸老虎屁股的行为:“去帮助想戒烟的人。”
“嗯,我还以为你想继续研究hiv了。”
凯瑟琳·史丹眨了眨眼睛说过,接着想起才完成的幽门螺旋杆菌呼气检测技术,便醒悟到这个香烟替代品项目,也差不多:“到时候还是要转让给保护伞生物去生产销售?”
“是的,现在保护伞生物的产品太单一。”
郑建国下意识的说了句,便想起和她并不适合讨论伟哥的销售,毕竟对方还没结婚现在又是两人独处,于是飞快改口道:“hiv的研究,我并不看好,而且随着现在的传染扩散,想必不少医学专家投入到这个领域里,所以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那行,我考虑下。”
凯瑟琳·史丹说着拿起了文件夹塞进包里,再次看了眼郑建国,开口道:“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boss。”
“行,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郑建国打量过面前的佳人露出个微笑,凯瑟琳·史丹也就转身出了病房,将门带上后离开,留下身后的郑建国眉头皱起,他又何尝不想继续hiv研究?
要知道这个病虽然很难攻克,可这也代表着未来的庞大收益,特别是他这些年里想起了些记忆,比如鸡尾酒疗法。
上辈子里面,郑建国没有接触过这个病,却知道40年后已经推进到虽然没办法根治,已经能做到让感染病毒的人不发病的程度,甚至国家还免费发放药物给感染者。
然而现实是,郑建国这会儿即便是想去研究下,那也是没有病例可供研究的,总不能去国外找个感染者回国研究?
以郑建国现在的关系,想要找个感染者也不会是大问题,不过如果在研究过程中,导致这个病毒在国内流传开来,这就是引狼入室了!
同时,由于自己身份的原因,郑建国相信他把人弄回来的时候,必然也会被有心人所关注,搞不好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郑建国之所以会想着把电子烟搞出来,并不是单纯的看中了商业利益,虽然这个产业做大了会日进斗金。
郑建国更关注的是面对烟瘾抗拒时的奥黛丽,她之前抽烟最凶时,每天是3包的量,之前为了孩子能强行戒掉烟,还是他守在身边寸步不离的结果。
可自打小半年前恢复工作,郑建国便发现她的自制力有些下降,毕竟之前在家里时没有人抽烟,她想不起来也闻不到烟味。
而非洲就不说了,郑建国相信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内部,都得有人抽烟,这是他用脚丫子都能想到的结果。
在这么个情况下,郑建国便感觉堵不如疏,特别是他还知道香烟中最有害的部分,是焦油和一氧化碳以及其他刺激性物质,而不是吸烟者最重视最想要的尼古丁。
上辈子里的郑建国并不是不会抽烟,而是他没有烟瘾酒瘾,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接触过吸烟者和电子烟,因为之前梦到的儿子郑强就是个烟民不说,还拿着电子烟问过他有没有问题。
所以对于电子烟的结构,郑建国并不陌生,简单点说就是电池烟油和雾化器组成,其中电池和雾化器已经有了成熟技术,这个研究的重点便在于烟油上,可也简单的很,尼古丁和有机溶液再加口感的香精。
不过让郑建国没想到的,还是凯瑟琳的迟疑态度,好在她也没有直接拒绝,便望着进来的戈登,开口道:“来扶下我,我需要去方便下。”
戈登飞快到了床边,探手扶着郑建国从床上缓缓坐起,帮他的腿放在地上,又拿起棉拖套在了他脚上,才扶着往旁边洗手间而去:“您需要帮忙吗?”
“不。”
郑建国开口说过,便在进了少有的坐便池洗手间后关上门,左手扒拉下病号裤右手捏住后放过水,只感觉先前的刀口也不再疼了,好似没事儿人一般。
当然,这并不是说伤口好了,而是郑建国经过半个下午的适应,知道腿脚身体怎么动作会拉扯到左腹部的肌肉,才在放水过程中避免做了这些动作。
不过,随着避免牵扯到伤口的动作没有再做,郑建国也隐隐感觉出刀子应该没有伤到降结肠或者是小肠,否则如果有创口的话,这会儿自己应该会有疼痛感觉。
只是,郑建国也知道老话中医者不自医背后的含义,便强忍着心中对小命的忐忑,在第二天到齐市用mri检查过后,还没下床就问了起来:“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