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功劳,是谁也无法抹掉了。
“许督主,在下是清山儒院内院首席门徒司徒羽。”
一名剑眉星目、鼻直口方的年轻蓝衫儒生,这时候昂首阔步来到许守云近前,抱拳微微欠身,朗声说道:
“今日许督主妙语连珠,为我大魏儒门增光添彩。”
“只是许督主对楚国半圣说的那些典语金句,有很多难以悟透。”
“不知督主可否进我儒院开坛讲课,为我大魏所有儒家门徒授业解惑?”
许守云稍作沉吟,正色答道:
“司徒兄此话言重了。我大魏儒门有半圣、大儒,什么时候轮到我一个宦官对你们这些儒家门徒指手划脚?”
“东厂是陛下的眼线耳目,责任重大。”
“本官身为东厂督主,自当严以律己,以身作责,笃志力行。不敢有任何一毙懈怠。”
“其实,本督今日之所以能侥幸获胜,主要是打了楚国半圣一个措手不及。”
“这就好比楚国半圣在针对我大魏各位大儒的时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是一个效果。”
“本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本督故意东拉西扯,用不成体系的各种不同观点,混淆楚国半圣的视听。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产生自我怀疑。”
“楚国半圣其实不是输给本督,他是自我否定,自己输给他自己。”
幸亏本督早有心理准备。
去儒院给你们这些眼高手底的家伙讲课?
本督闲得啊!
真给你们传经讲道,本督岂不是有意资敌!
……
武宁殿,延福宫。
柳太妃听着烟云、烟月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讲述清山儒院发生的大事件。
好一会儿,她才听明白。
大魏的大儒们还没开始发力,就输给了楚国半圣。
是许守云在关键时刻,打禅语机锋,破了楚国那位准亚圣的道心。
对许守云能兼修儒道,柳太妃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一个能出《易安词集》的文坛圣杰,儒学功底怎么可能差。
他这是又为大魏建功了。
接下来,这家伙肯定会越来越忙。
他难道不知道,他有多长时间没来延福宫,给本妃请安了吗?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