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说的没错,他就那么一人。”这一点罗家楠深表认可,同时也有自己的感悟:“但是他的出发点都是为我好,虽然话说的不中听,容易搓火,可过了那阵就好了,他不会为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而跟我吵架,唯一的私心就是希望我能陪他一起好好活着。”
“……喂,我现在是单身狗,你别虐我。”
听动静就知道那边在翻白眼,罗家楠赔笑道:“没有没有,这不话赶话说到这了么……哦对,有个正事儿拜托你帮个忙。”
“说。”
“我手头有个案子,嫌疑人应该是吃过行政诉讼的官司,现在准备审了,我想手里多攥点东西,你受累把那个调解书或者判决书帮找一下,拍个照发过来。”
“又让我违规?”夏勇辉的声音听着不怎么乐意,“虽然我现在在检察院工作,但是没事儿就钻档案室会被主任骂的。”
“嗨,咱俩这关系,是吧,帮帮忙,回头我请你吃饭。”
“哈,你那么忙,明年的春节我能吃上这顿饭么?”
“一礼拜之内,保证兑现承诺。”
“……”
那边静音了一阵,许久,才听夏勇辉磨磨唧唧的:“那……你能叫承业一起么?上次吵架……有的话说太重了……不管还能不能在一起,我也想跟他道个歉。”
成人之美的事儿罗家楠自然满口答应:“没问题,包我身上。”
“别约周六周日,他周末得上一天大夜,休息不好不行。”
“知道了。”罗家楠心说就特么你俩这样还闹什么分手啊?谁都放不下谁,吃饱了撑的么不是。
夏勇辉的声音欢快起来:“你把姓名和身份证号发过来,我尽快帮你查。”
“谢了啊。”
刚挂上夏勇辉的电话,苗红的电话又追了过来,告诉罗家楠接班的民警来了,让他过去签字交班。另外还有个好消息——从金砖上提取到了乌鸦的指纹,现在乌鸦再怎么抵赖也没用了。
和前来接班的民警交接时,罗家楠再三强调嫌疑人的危险性,要他们务必瞪圆了眼睛盯着。尤其是做检查的时候,一定要确保他远离所有可被用作武器的物品,诸如手术刀、电筒、镊子、托盘甚至签字笔。以他过往的经验来看,这帮雇佣兵杀人的技术炉火纯青的。
那边听完他的“恐吓”,立马给领导打电话让再调俩特警过来。四个人两班倒,怎么也能看住了。
全都安排妥当,罗家楠等电梯的时候突然想起欧健也在这住院,下楼买了箱牛奶拎去病区探视。自家老三住院好几天了,他都没功夫过来看一眼。苗红倒是来过一趟,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电话召回了局里。说是虽然外面的破口不大,但伤着骨头了,动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里外里缝了二十多针,得好好养一阵子。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里面传出清脆的笑声,推门进屋,看欧健光着上半身趴病床上,也不聊什么呢,给换药的护士逗得嘎嘎的。
听见门响,欧健转过头,本就挂笑的嘴角大幅度扬起:“呀,师父,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啊,来办事,正好看看你。”罗家楠现在有点后悔牺牲休息时间来看这兔崽子,住院住的挺乐呵是吧?
伤的是左边,欧健抬起右手招呼他们:“你们坐那张床上吧,那人上午出院了。”
苗红坐到床边,微笑目送护士收拾好东西离开,小声问三徒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正要回答师父的问题,欧健看罗家楠往床头柜上放牛奶,赶紧说:“大师兄,这是楼下买的?退了吧,领导来看我的时候送了好多东西,我又吃不了,昨天都让曹媛师姐带回去给科室人分了。”
罗家楠眉梢一跳:“啊?媛媛来过了?”
看来欧健这伤没白受,之前怎么献殷勤曹媛都爱答不理的,现在能主动来医院慰问,说明有戏啊!
“嗯,昨晚九点多来的,没让她待太久,听说最近有大案子,他们鉴证挺忙的。”欧健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说黄智伟野外勘验又被咬成猪头了,我刚就跟护士学这事儿来着,笑得地动山摇的。”
苗红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啊赶紧找个女朋友吧,要不受伤了都没人心疼。”
“不是有师父你心疼我么?”
欧健无辜的眨巴着眼。果不其然,苗红眼神一暖,爱怜的摸摸三徒弟的头毛,语重心长的:“我再疼你,也比不上女朋友的那份心啊。”
眼瞅着师父一副恨不能把孩子搂怀里揉的慈母样,罗家楠偏头翻了个白眼——这兔崽子的嘴,抹了蜜蜂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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