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可是现在你若想走出宫去,我劝你想仔细。”
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琢磨,吴悠儿这样的女人更是如此。在心中有了计较后,马上将刚才的狼狈和软弱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端坐而起,理了理凌乱的髻,一瞬间就又变回了高冷端庄的模样。
看着萌生退意的岳璋,勾起嘴角说到。
岳璋心中一寒;是了,从时间上来算,进来的时候可能正值中午侍卫们换班,所以自己误打误撞进来没人阻拦。可是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了,被人现拦住,怎么解释自己从后宫出来?
除了皇帝之外有根的男人,怎么能存在于后宫之中?
岳璋裂开嘴,苦着脸道:“那个,贵人久居宫中,可是知道出去的方法?”
吴悠儿冷笑:“现在又称我做贵人了,刚才你那般。。。冒犯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客气?知道定是知道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贼厮?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岳璋见她话里有话,立刻精神起来,讨好道:“在下宣武将军岳璋,见过皇后娘娘。人都说吴皇后仙姿玉色,艳色绝世,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吴悠儿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看不出来,就你这模样,还是个将军。”
岳璋做做猪哥状,逗了几句闷子,马上将话题引到了怎么逃出去上面。
吴悠儿扶着桌子站起,来回踱了两步,吊足了岳璋胃口之后,才施施然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初七吧?”
岳璋略一思索,连连点头。
“家父吴俊,乃是羽林卫指挥使,家兄吴英乃羽林卫敛事。按宫值来算,今晚正是羽林卫当值宫禁。你出去,若是被现,便提他二人的名字,找到他们即可。不过。。。。。。”
吴悠儿还没说完,就被岳璋打断:“你放心,你被下毒的事情我保证不跟他们说,省的你父兄担心!”
吴悠儿被他抢白,气的差点跳起来给他两巴掌;你不跟我父兄说清楚我的境遇,我帮你干什么?积阴德吗!?
强压下心中怒火,吴悠儿长呼一口气,忍住扇这混蛋耳光的冲动,道:“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置身事外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绳系着的玉瓦,塞到岳璋手里。
也许是意识到这是自己贴身之物,吴悠儿难得的红了脸,一抹飞霞在脸颊飘过,不过她马上正了脸色。现在的情况,关乎自己的生死,这些零琐事已经无暇计较了。
古时逢产子,若是男孩儿父母便为其佩戴玉石,以期日后有玉之君子风度。若是女孩儿,便拿瓦片给她玩耍,见微知著,便知当时何其重男而轻女。
可是吴悠儿的佩戴的,居然是一块美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瓦片,可见他的父亲对她有多么喜爱。
岳璋拿着那块带着体温和体香的玉瓦,听到吴悠儿有些不自然的叮嘱:“拿着,这是我满月的时候爹爹佩我之物。你若见到我的父兄给他们看,他们自可保你平安。趁现在宫门未落,你赶紧走吧!”
岳璋辞别了吴悠儿,鬼头鬼脑的沿着墙根向宫门摸去。他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瀍河道宫斗之中去,可是见吴悠儿的境遇还是有些惋惜的。
在他看来,什么事情,什么斗争都不应该以性命为战利品。当初中学学历史的时候,他便喜欢宋朝。斗来都去,即使输了,也就是个贬官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