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府今晚又来了新的贵客,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让逐月府主杨啸在书房内亲自接见,一看之下不是别人,正是罗成的老朋友元一教阮康。而其师妹葛云前几日便已经前来做客,这段时间跟杨沐晨打的火热,她此刻却不在书房内,估计也只是负责接洽事宜,具体的谈判还是要师父最信任的弟子阮康来进行。
两人在书桌上对面而坐,彼此打量着对方,因上次惠州一役,阮康的心中难免有些芥蒂,不过师命如山,他也不得不再跟这个老狐狸打起了交道。
“一别半载,府主风采如旧,实乃可喜可贺!”
沉默了良久,阮康主动开口道:“看来府主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晚辈预祝府主能马到成功!”
“贤侄客气喽!”
杨啸天满脸和煦的笑容,亲手为对方满上茶水,随口道:“贤侄此来洛京也是要参加天地榜的竞选吗?”
杨啸天的口蜜腹剑阮康早已领教过,当然不会把其当成一个可以信赖的长者,他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笑道:“师父让我前来传话,晚辈也只是做个跑腿而已!”
“不知尊师有何吩咐?”
杨啸天把茶水往前推了下,坐下来正色道:“只要杨某能力所及,必定欣然配合!”
阮康凝重道:“北禅寺以西归逐月府,以东归元一教,咱们两家的协议是否依然有效?”
杨啸天闻言失笑道:“如今惠州已经落入杨某的口袋,贵教似乎并没有出什么力,如此是否有些强人所难?”
阮康闻言波澜不惊,显然已经料到这老狐狸定会出尔反尔,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反问道:“惠州便真的入了前辈的口袋吗?晚辈可不这么认为!”
杨啸天闻言心中一惊,联想到罗成的警告,他几经肯定近期内惠州定然会出现波澜,对方既然这么说,指不准元一教也参与在其中,那情况就更为复杂哩。不过杨啸天何等样人,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会怕这乳臭未干小子的虚言恫吓,他哈哈大笑,豪言道:“惠州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那些无知鼠辈跃跃欲试,要来以卵击石,老夫乐意奉陪!”
对方的震惊之色虽一闪而逝,却难逃阮康的法眼,他神秘一笑,开口道:“如果惠州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元一教愿鼎力相助,而北禅寺的罗成跟前辈也非常捻熟,如此三管齐下,看来惠州之事前辈定能翻云覆雨哩!”
“杨某先谢过哩!”
杨啸天客气道:“尊师送了这份厚礼,不知他老人家有何要求?”
阮康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在书桌上缓缓展开,杨啸天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副详尽的神州地图,上面竟然还有各州的军力布置,连炎州的几处屯军大营也历历在目,让这老狐狸心中又震惊了一把。
阮康指着北禅寺新修的官道,开口道:“北禅寺这半年来动作频频,府主该有所耳闻才是,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展下去,不出数年,雷州便会渐渐被其蚕食,凭借北禅寺百余年来的家底,到时候府主又添一强敌哩!”
杨啸天知道对方还有话要说,故作不解道:“贤侄的意思是?”
阮康续道:“前辈也知道我教攻略逍遥剑庄铩羽而归,师尊立下重誓此生不会进犯雷州,那雷州的归属……”
“难道……?”
杨啸天眉头微皱,略一沉吟他便开口道:“贵教真打的如意算盘,难道要让逐月府跟北禅寺先拼上一场,好让元一教捡个大便宜吗?”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