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华看着两位兄长,两位兄长狐疑地对视了一眼。
小沙华用汤匙启开郭夫人的嘴唇,蓦然,从嘴角流出了浓稠的血液,惊吓的小沙华,扔掉了手中的汤匙:“啊!母亲!请御医,快请上官御医!”
独孤善用手指试了一下崔夫人的鼻子,惊吓得声音都在抖:“不需要请御医了,母亲,母亲去了!”
之前以为母亲没救了,孩子们还哭过,突然得知了母亲的去世,孩子们反而魔怔了,呆呆地看着母亲的遗体,不知如何是好。
崔夫人也是犹如晴天霹雳,走上前去,要试试郭夫人的脉搏,被小沙华推了过去:“不要碰我的母亲,刽子手!”
没有主意的独孤善,不明白小沙华为何如此:“妹妹,我们的母亲不在了,我们需要崔夫人帮母亲料理后事呀!”
小沙华的眼睛里通红的血丝,站起身子,指着崔夫人:“不要她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是她害死我们的母亲!”
崔夫人迷茫:“我,我害死了你们的母亲?”
独孤善也迷惑了:“妹妹,这种事情不能瞎说,崔夫人没有对母亲做什么!”
“哥哥,是你没有留意,方才上官御医开药方之前,不知崔夫人和他说了些什么,上官御医加两位药之时,落笔甚是犹豫。想必,一定是她让上官御医加了毒药!”小沙华终于忍不住,眼泪盈眶哭了出来:“让我亲自喂母亲吃药,让我亲手害死了母亲!简直是蛇蝎心肠,太狠毒了!”
独孤善不语,其余其余的三个兄弟,独孤穆、独孤藏和独孤顺听了小沙华的话,也都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围着崔夫人:“你害死了我们的母亲,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孩子们,话不能乱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何要害死你们的母亲?”崔夫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郭夫人,“一定是加的那两位药过量了,一定是!”
“不要兔死狐悲了,在家中之时,你嫉妒我母亲深受父亲的宠爱,平日里也不能与我母亲争宠,早就想谋害我母亲了吧?”小沙华振振有词。
沉默不语的独孤善,也相信了小沙华,和三个弟弟一起逼问崔夫人:“你让上官御医添加了什么毒药?为什么要害死我们的母亲?我们要你为母亲偿命!”
“对,为我们的母亲偿命!”兄弟们冲着崔夫人怒吼着。
四个兄弟扑向崔夫人,撕扯崔夫人的衣服和头。崔夫人也不能教训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们,百口莫辩的她,只好忍受着疼痛。
牢狱里的混乱,引来了外面看守的家奴,开了牢门,无论青红皂白,将几个孩子抓起来,狠狠地用鞭子抽打:“小兔崽子,让你们闹事!”
崔夫人不忍心,用身体护住孩子们:“不要打,求求你们不要打!孩子们刚刚失去了母亲,可怜可怜他们吧!”
那几个家奴顺着崔夫人的眼光看过去,见躺在地上死去的郭夫人:“不就是死个人吗?拉出去埋了!”
家奴们上前,要将郭夫人的遗体抬走,孩子们哪里愿意,揪扯着:“放开,你们放开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