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景醒来,发现自己正在缸里泡着,但是又没有完全泡熟那一种,陈鸿景四周环视,好时机,趁此刻那疯癫老头不在,赶紧跑路。
陈鸿景一跃而下,结果腹部的疼痛导致他一落地就跪了下来,一抬头,那疯癫老头就出现在陈鸿景眼前。
“怎么,想跪下来求我不吃你吗?”疯癫老头看着陈鸿景问道。
“大爷,都这么明显了,我就不用说了吧。”陈鸿景慢慢坐在地上,笑着说道。
疯癫老头也朝着陈鸿景笑了笑,一脚就把陈鸿景踢飞到墙壁上,然后笑着说道:“小子,你命挺好的啊,刚才出去的时候算了一卦,卦辞说我不宜吃人,只能吃鸡,所以我出去抓了几只山鸡回来,你小子不是说你做的窑鸡很好吃吗?”
疯癫老头把刚抓到的几只鸡甩到陈鸿景身旁,转身走出山洞说道:“要是你做得不好吃的话,虽然今天不吃你,但是明天就保不齐了。”
陈鸿景吐出一口血水,还好刚才那老头一脚的力道比较小,要不然自己早就晕死过去了。他拿起老头丢给自己的那几只鸡,开始制作。死老头,臭老头,不过还好,今天那一卦让他躲过去了。可惜,胖子就这么没了。
疯癫老头就这么坐在山洞门口,他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每次都是写不到第二个字,就给全部擦掉,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写得太丑了,就像鬼画符那样。
等到疯癫老头很满意地写好第二个字的时候,山洞内就传出了一股香味,他二话不说就把手上的枯枝给丢掉,跑进山洞内,看着陈鸿景拆开两只热气腾腾的鸡,又是一脚把陈鸿景给踢飞,自己拿起那两只鸡给吃了起来。
“哎,小子,可以呀,还真的是挺不赖的,来,留了两个鸡屁股给你,赶紧过来吃,不吃饱的话,我怎么能吃你啊。”疯癫老头叫了好几声,发现没人回答,转头一看,摇了摇头,叹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行,一脚就给踢晕过去,身体真虚。”疯癫老头又直接把两个鸡屁股给塞进嘴里,绝对不能浪费食物。
陈鸿景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自己被绑起来,悬挂在空中。这次轮到陈鸿景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大爷,吃的东西都给你做了。你干啥还要把我绑起来了啊?”
疯癫老头剔着牙说道:“你们这些学医的,真的是阴得很,要不是我身体的免疫力好,能够抵抗掉你下的那些毒,要不然,我早就被你毒死了。”
这么一说,陈鸿景也想起来自己在制作窑鸡的时候,确实下了毒,想这疯癫老头给毒死,帮范小息报仇,然后自己又可以脱离危险,结果这老头不按套路出牌,帮他做了吃的,不答谢也就算了,一脚就把自己给踢晕过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毒不死他,现在还被他给发现了,又要把自己给煮了。
陈鸿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说大爷啊,那些根本就不是毒药,那些是调味料,你这人不行,我帮你弄吃的,自己都没得吃,还怀疑我下毒,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胖子绝学之一,只要你死皮赖脸,无中生有,正义就永远站在你这一方。
“哦,是吗?我用真气把那些毒从鸡身上逼了出来,来,就在这,你喝下去,没事的话,我就把你放下来,多活一会。”疯癫老头把一碗水放在陈鸿景眼前。
我去,你个死胖子,什么绝学之一,什么就要耍无赖,正义就永远站在你这一方。这明明就是纸包不住火,真相虽然会迟,但是总会到,可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陈鸿景深深吸了一口气,大骂道:“对啊,怎么了,死老头,疯癫老头,我就是想毒死你怎么样,反正我朋友被你杀死了,与其我在这被你折磨死,倒不如让你直接杀死我,到时候,甘草堂就会查到你的身上,因为你的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
疯癫老头怔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咦,难道成功感动到他了?难道陈鸿景还没窃喜完,又吃了一拳,而大喊的同时,直接把那碗毒水灌进陈鸿景的嘴里。
“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啊,而且,我告诉你,我身上可不止背负着两条人命那么少。”又是一划,绳子一断,疯癫老头划破自己的手指,以手为笔,以血为墨,直接在陈鸿景的两侧小腿处各画下了一道血符。
陈鸿景一瞬间感觉自己腿上被绑上了几十斤的大石头,直接沉进缸底里,无论怎么爬都爬不到缸边。
“既然那么想死,就给你死咯。本来想让你活到明天的,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是传音入室,老头竟然还把话传到自己的心声处。要是自己还能活着出去,这个老头必死无疑,我陈鸿景说的。
陈鸿景不再往上游,把目标转移到缸边,这顶大缸是用瓷砖做的,只要不断捶打,应该可以打碎。陈鸿景挥出右拳,击中缸边,紧接着又挥出左拳。
两拳不断交替,击打着同一个中心点,此时,老头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我说你老老实实的不好吗?至少不会死得那么痛苦,而且你现在在水中,阻力那么大,就你那憋气,还能憋多久,还没打完,就已经呛死,累死了。
陈鸿景假装没听到,还是一拳一拳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击打。疯癫老头就在外面坐着,听着这一声声敲打音。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没了。疯癫老头看了一眼缸,伸了个懒腰,哎,终于没气了,终于可以开吃了。
老头刚站起来,大缸就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随着开始出现一些裂痕,最终“砰”地一声,整个大缸碎掉,陈鸿景摔了出来,不断在咳嗽。
嘿,可以啊,疯癫老头注意到陈鸿景右手双指的姿势,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以真气汇聚到自己的双指,在几次捶打的那个方向,不断变得脆弱,最后来上一记真气,使得大缸在脆弱的同时,缸内所有的水也因为那一记真气,一瞬间全部汇聚到那个点上,使得大缸一瞬间就会破裂。
疯癫老头确实看小了眼前这个小兔崽子,他来到陈鸿景面前,蹲下说道:“臭小子,还是有点小伎俩的嘛,老夫还是小看你了。要不然咱们换个玩法,我不杀你,你跟我修炼如何?”
陈鸿景笑着,朝着疯癫老头竖起一根中指。
“小子,你很有骨气嘛。”疯癫老头又把陈鸿景给揪了起来,对着陈鸿景的腹部又是一膝盖。陈鸿景又晕了过去。
这么想玩,老夫跟你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