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黎言,心情很低落,自己以后的生活,好像一眼便能望到头,难道他真的只能一辈子被困在这皇宫里边吗?
他没有注意到,方才被褚棣荆攥住手腕,受伤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过猛,伤口有些崩裂,渗出了丝丝血迹,在洁白的纱布上,显得尤为明显。
褚棣荆再进来时,首先入目的便是黎言受伤的惨状,他愣住了脚步。
本以为黎言发烧已经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但是他没想到,黎言身上居然还有伤。
褚棣荆大步走进来,沉着脸,冷冷道:“黎言。”
黎言听到他的声音,抬眼看去,似是惊奇为什么褚棣荆还没走。
“这是怎么回事?”
褚棣荆再一次攥住他的手腕,只不过,这次没用多少力气。
黎言抿了抿唇,眉眼低垂,不太想说,他还不习惯向褚棣荆诉苦。
对他十八年的人生来说,褚棣荆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他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真正的仇人。
褚棣荆阴沉着脸,见状,他冷哼一声,道:“你不想说?好,钟牧!去把木头叫进来。”
“别……”
黎言连忙道,他可不想再连累木头了。
“说!”
“我……我自己摔的。”黎言结结巴巴道。
褚棣荆简直要气笑了,当他是没受过伤吗,这伤口参差不齐,又不止有一处,明显不是自己摔的。
不再与黎言废话,褚棣荆厉声道:“钟牧!”
“奴才在”,钟牧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黎言愤恨地看着褚棣荆,就差一点,他就能捂住褚棣荆的嘴了。
“去把木头叫进来。”
“是。”
很快,木头被叫进来,褚棣荆没有看他,而是皱眉仔细观察着黎言受伤的那只手。
“你说,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木头眼神放光,他是很想说,可是黎言不许他跟褚棣荆告状。
“是五公主做的,前几日,五公主突然带了一群人来了芙蓉阁,一上来她便说要见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过是没有向她行礼,她便说主子没有规矩,还让人……让人逼着主子跪下,还打了主子的膝盖,踩了我家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