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兴致勃勃地在厨房忙活,计划给刚刚属于自己的oga一顿全世界最丰盛的早餐,却听背后啪嗒一声,家里的大门开了。他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就见路鹤里已经穿戴齐整,准备出门。
“不吃早饭吗?”江焕诧异道。
路鹤里的手扶着半开的门,低头换鞋,“不吃了,我得去队里。”
失落的alpha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洗完的米,只得从橱柜里拿出一袋草莓酱面包,匆匆往他怀里一塞,有点歉意地说,“凑合吃口吧。再过一周我就能回去工作,你就不用值那么多班了。”
路鹤里的手指渐渐收紧,把椭圆形的面包生生按出了一个凹印,侧头看他,眼睫微微颤动着,频率几不可见:“等我回来。”
他的眼神让江焕怔了怔,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低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耳际,“当然,我当然等你回来,我们不是……”
路鹤里扬起下巴,凝视着江焕幽黑的瞳仁,顿了顿,“要是我不回来,也不要等太久。”
“你今天值夜班吗?”江焕不由自主地箍紧了路鹤里的腰,不愿意松手。他总觉得,路鹤里今天出门的样子有几分踟蹰和不舍,跟平时的他不太一样。转念一想,毕竟两个人刚刚经历了如此亲昵的一夜,一次又一次毫无保留地融合、厮磨,成为了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此刻他对自己有几分依恋也是十分正常的反应。
这样一想,江焕心里又有些窃喜,觉得自己终于跟路鹤里产生了某种无法割舍的联系,手指在他腰侧的凹陷处摩挲了一下,在怀中人的耳边低声,“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队里找你,给你送宵夜。”
路鹤里的手一颤,就听江焕说:“你晚上想吃什么?”
路鹤里没回答,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挪下来,转身要走。
“等一下。”江焕没有介意他的冷淡,靠近过来,抬手帮他扣好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又提了提衣领,掩盖掉自己留下的、旖旎到几乎疯狂的痕迹,低声坏笑,“都要遮不住了,小心一点。”
路鹤里垂着眼睛,一言不发,扭头往外走了两步。江焕刚要伸手关门,路鹤里突然转身,大步迈回门里,抓着江焕的肩膀几步按到玄关墙上,然后几乎暴烈地吻了过来。
江焕「呃唔」一声,肩膀重重撞上了置物架,几个小物件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他斜眼瞟了瞟还半开着的门,含糊不清道:“门,没关门呢。”
路鹤里像突然发情的凶兽,不管不顾地用力吮吸、噬咬,江焕几乎要窒息,口腔里很快泛起血腥味。他挣扎着从密不透风的唇齿间挪开一点缝隙,像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低声笑,“嘶,学长,你也太猛了……”
江焕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温柔地回应着他的吻,身下却非常不温柔地顶着路鹤里的小腹,冰凉还带着水珠的手指,一点点探进了他刚刚整理好的衣服,
“是想要吗?”
路鹤里并不回答,在一个绵长浓烈的吻之后,用手捧着江焕的脸,凝视了几秒,仿佛要将他眉眼的每一寸弧度都刻进心底。
“学长?”江焕有些不知所措,路鹤里再这样看他一会儿,他都要忍不住妄想——这个人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地爱自己。
路鹤里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克制着的是语言,还是即将冲出喉头的浓重情绪。他突然低头,牙尖狠狠一咬,在江焕唇角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印。
清晰的疼痛让江焕发热的大脑倏地一静。
路鹤里冷不丁地松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了门,眼神都没有往回飘一下。
“啪嗒。”门被轻轻带上。江焕愣在原地,那人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周身没有散去,过了好久,才抬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的血珠。
——
顾梦生家楼下的咖啡厅。
路鹤里坐在最角落的桌子,顾梦生现在一看到他就紧张,匆匆走过来,屁股还没坐稳就探头问:“出什么事了?”
路鹤里开门见山:“异氰酸甲酯是什么?”
顾梦生一愣:“是一种剧毒氰化物。怎么了?”
“氰化物。”路鹤里喃喃地重复,瞳孔骤然缩紧,攥着咖啡杯的指节蓦地发白,“京州附近有用这种氰化物进行生产的化工厂吗?”
“应该有吧。”顾梦生略一沉吟,“有些工厂用它来生产杀虫剂和农药,但是存量不会太大。”
“这种物质大量泄露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脸色让顾梦生一凛,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这种气体在二战的时候被纳粹用来屠杀犹太人,所以是有剧毒的,如果在京州附近发生大量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