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要看住宋莳的盛亦文,抵达蓝瓦镇小旅馆后,接到老盛的电话,勒令他明天下午必须回津浦参加重要会议。
宋莳洗完脸敷好面膜,顶张大黑脸出来取笑他,“你不是纨绔吗?怎么还要亲自干活。”
盛亦文生无可恋地躺着,“可能我完得不是那么彻底。”
“去吧,我过两天搭大客回。”
“用不上的行李装我后备箱,省得你一个人拎不动。”
宋莳哪有什么行李,就几身换洗衣物。
“把你背来那包捎回去就行。”
“宋莳。”盛亦文叫她。
“嗯?”
“我要走你怎么好像有点开心?”
小旅馆客房有限,他们只定到一个标间,两张单人床,中间用布帘隔开。
床品倒是干净的,有被太阳暴晒过的气味。
盛亦文穿条短裤大剌剌坐在床头,指控某人无情无义。“把我当成工具人没关系,别我一走就和姓周的搅一块,多少考虑下我的感受,ok?”
宋莳说,贴面膜呢,别招我笑。
“我怎么就这么不安呢?”
“怪我,不该什么都跟你说。”
宋莳大方撕开一片面膜,贴到盛亦文脸上。
“你总用男性思维揣摩我,认为我戒不掉恋爱脑。事实是每个人都在不断的成长变化中,就算我对周以泽还有感情,他也没有理由还记着我呀。”
他那么骄傲,该恨她入骨才对。
曾经她那般怨恨过周以泽的妈妈,把她羞辱她的话当做鞭策自己学习的动力。
长大后,逐渐能明白为人父母的那份心情。
谁会愿意让天之骄子的儿子,和一个大学都考不上的女生谈恋爱?
蠢笨如她都能领悟到的现实,周以泽肯定早就明白。
他们如今的差距,较之当年更不可逾越。
应该只想要一句解释。
如果他问,给他好了。
房间里配的电蚊香不顶用,宋莳又是最招蚊子的a型血,刚迷瞪一会就被叮醒,坐起来一瞧,腿上鼓了四五个大包。
她愤愤地在胳膊腿上拍满花露水,隔着布帘踹盛亦文一脚:“哎,跟你兄弟姐妹打下招呼,别可着我一个人吸。”
盛亦文恨得捶床,“大姐,我才刚要睡着!你这人怎么自己倒霉就见不得别人好?”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房间里阴森森的。宋莳把头发弄到身前,贴近布帘冒充女鬼。
“公子啊,小女子那日与你在桥头相遇,一见如故,朝思暮想,今生今世别无他求,但求与公子共赴巫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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