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应他的话,反问道:你在哪?
校门口,你过来。对她今天的主动感到一丝意外,心里的雀跃却隐藏不住,嘴角勾起而不自知。
旁边有人和他打招呼:译哥,一起?他摇摇头示意他们先走,停顿一秒对她低声说道:
快点,我等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译靠在校门马路对面的大榕树下,阴影笼罩,光线在叶缝中跳跃,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祝眠时的情景。
月凉如水,空气中弥漫着灼热,他点着烟想要散去还在身体里涌动的残欲。突然听到身后短促细碎的步伐声,如同受惊快走的兔。
他有些好奇地转过身,便看见她潮湿的发,发尖还在滴着水。月色清寒,映上她如玉瓷般的脸,清晰的照应着她的茕茕孑立,却孤独倔强。
她显然被吓了一跳,但眼中的仓皇很快掩了下去,心虚和欲要逃走的迫切简直露骨。
他瞬间便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声突兀的声响是谁造成的了。
热血难凉,迅速向下腹积涌而去,体温飙升,他几乎立马就立了起来。
仅仅对视了三秒,他便确定,他想要她。
这感觉陌生,但他一向见兔放鹰,没什么犹豫地擒住了她。
果然滋味极好,令他魂牵梦萦。越是回想,越是难耐。
祝眠走出校门,一眼便望见了他。
过了马路,还未走进浓密树叶的遮蔽下,他便伸手拉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抵到粗糙的树干上,抬起她的下颌便激烈地吸吮起来。良久的纠缠,他狠狠地啜咬了她那莹润的唇珠,声音性感地沙哑:想死老子了。
大街上,祝眠的矜持难放。她轻轻推开他恶意的抵弄,将手机递过去。
有人找你。手机还给你,我不需要。声音平静,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江译觉察到她平静下抑制的负面情绪。这不满焦躁仅仅是针对他。
他接过手机,打开扫了一眼,便知道了她不对劲的原因。
当着她的面,回拨过去:你回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语气亲昵恶劣,一下子将祝眠脑中那暧昧的联想打破。听他没好气地回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宝贝,我表妹,刚夏令营回来。在美国长大的。疯丫头一上来就叫人蜜糖,不让人误会才怪。
他一手用力地缆柱她,一边看着她那难起波澜的眸,呷昵地不怀好意:吃醋了?
祝眠当然是不可能回应他的调戏,微微转过头不看他。
江译心道:还算有点良心。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柔若无骨,滑滑嫩嫩的让人心生满足。
不去,明天要考试。她下意识拒绝。
所以你需要睡好觉。他使了暗劲,看着还是不肯动的某人,又怕弄疼了她。
带你去逛逛,你绷的太紧了。
祝眠心神一晃,这才跟上他的步伐。
罢了,也就最后一次了吧。她心里如是想。
离得并不远,他熟悉地穿过现代都市的区域,带她转进市井百态的胡同。
不知拐过多少个旮旯,他将她带进了一个典雅的四合院。
朱色木门,烫金门环,青瓦红墙。院中更有长廊,假山,花园,还有海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