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以后,他将手机扣到桌上,拿起筷子开始嗦粉。
这头许杰盛提着一碗粉回去时,许隐刚好从楼上下来,许杰盛将那碗羊肉粉递给了她:“喏,孟临哥买的。”
“哈?”许隐端着那碗粉有点惊讶,急忙问:“他送过来的?”
许杰盛端着菜去了客厅:“不是,在路口遇见了,就蹭了一碗。”
许隐端着那碗粉看了一会儿有点失落,想了一下,提着粉出去去了文化路,她到的时候孟临正在收拾桌上的一次性餐盒,看到许隐穿个睡衣站在门外还吓了一跳。
“开门,”许隐指了指半高的木门。
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的,但他还是过去帮她把门拉开了,因为她看上去情况真的不太好,脸色很惨白。
许隐进去坐在桌边,将那碗粉放到桌上,问他:“这是你买的?”
“嗯,”孟临说,说完又急忙解释:“遇到杰盛所以就一块儿把钱付了。”
许隐点头,没在说话,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只有头顶上的柿子树在沙沙作响,树荫下的两个人和阴影融为了一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隐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木墩子对孟临说:“你坐下。”
孟临坐到了一边,盯着墙角那颗快要死掉的芦荟看了一会儿问:“杰盛说你病了?”
这头许隐在心里偷偷对他弟树了个拇指,然后面上装得更柔弱了几分:“是有点不舒服。”
孟临也是等了一会儿才接话,仿佛在考虑什么:“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许隐摇头:“不去,熬两天就好了。”
然后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一时无话,只有柿子树乐此不疲的在打破尴尬。
到最后还是许隐率先开了口,她说:“我想了这么些天,想通了,我的想法有问题,你的想法也有问题,或许我们都还不够了解对方,所以有些关系混淆了很正常,今天开始大家就朋友相处吧,像小时候一样,你事事以我为先,我理所当然的接受你的好意。”
孟临淡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转头看她,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不是,我们之前也说了这种相处模式有问题,这算暧昧……”
“没有问题,”许隐打断了他:“我觉得没有问题,这种相处模式不好吗,我已经习惯了,你要是换一种模式跟我相处我会受不了的,你就以朋友来看待我,然后相处模式不变,知道吗?”
“……”孟临坐着,拿起桌上的烟,正准备站起身许隐把他拉住了:“你就在这儿抽,或者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自己又躲去一边消化完再回来。”
孟临又坐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现在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一样的,”许隐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会让你是一个人,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