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徐慕斯他对你而言就像是410,那时候13岁的你正值两个数字合在一起的年华,就像初潮量多一样,你毫不犹豫地在所有卫生巾里选了最长的一款,其实现在你已经不需要410了但是却已经习惯了410带给你的安全感,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现在最适合你的280,懂吗?”
程果接过卫生巾一脸真诚笑眯眯地开口,“奈奈,其实你想说我不用这么委婉的。”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一只穿着8厘米高跟鞋的脚踹了出去,激怒安奈大美人的最佳方式就是不理解她的真理。
本来今天正好是大一新生入学的日子,程果直奔西区公寓而去,一路上听到一个女生夸张的尖叫声,“妈咪,恩你都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破,我在这里都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贫民”
“亲爱的,置身于西大中,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公主”那边一个小美女拿着手机娇滴滴地笑,“西大的美女好少啊,你以后要对我好啊,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抢手的。”
程果看着公主脸上那开出花的痘痘打了一个寒颤,随手拿出手机一条短信给林暮发过去,“暮,你不知道今年西大都收了什么样的妖怪。”
林暮的电话几乎是在同时打进来的,“果,救我,我被一同性恋告白了。”
“挺好挺好啊,”程果没心没肺地笑,丝毫不为林暮诚恳的语气所动,程大校花大学三年里始终保持单身与林暮有着绝对的关系,每次林暮拒绝别人时都要拿程果做挡箭牌,如果林暮谈恋爱了,同义词就是程果解放了。
那边林暮的声音是少有的气急败坏,“尼玛啊,问题是个gay啊,问题是他把爷当小受了,我摔,爷这么帅怎么可以是小受,怎么着也得爷在上啊……”
程果明智地选择在林暮继续吐槽时挂断电话否则林暮真的会没完没了的,一路哼着歌往西区公寓走。
西区公寓显然要比五宿那边安静很多,程果站在雕花大门外有些怨念,看到墙才眼睛一亮。
程果两手按在墙头上,用手臂的力量支撑起整个人努力把左腿往墙上够,在历时七分钟毫无成效后,程果大大地叹了口气准备跳下来放弃翻墙的不明智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程果就不理解了,不就是商院男女比例失衡吗,西区公寓的大爷至于把整个西区的男生当宝贝供着谢绝女生入内吗?
女生宿舍都不怕男生进了,男生宿舍矜持个毛线啊,程果一想到那个大爷一脸傲娇地暼了自己一眼,一脸你图谋不轨你不安好心你欲求不满的样子就来气。
她进去难道能把男生轮了吗?她能吗,她能吗,她能吗?好吧,她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她不过是想进去帮自己弟弟整理一下东西而已。
是天意让你程勋受苦,是天意让你自己铺被子,程果在脑子里构思着轩辕体使劲往上蹭了一下,上半身伏在墙头腾出两只手擦擦额头那一层细密的汗,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程果感觉到自己撅在外面的屁股被一只大手有力地一托,由于没有手的支撑程果整个人就这样一个倒栽葱“咚”地一声一头扎到了墙的另一边那茂密的草丛里。
2、教官,不可以
徐慕斯收回了刚才托在程果包裹在深蓝色牛仔短裤里圆润挺翘臀部的右手,伸手按着墙凌身一跃跳过去,站在程果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果揉着屁股的窘态。
她的浅栗色长卷发上还沾着几片草叶子,由于坐姿白色深v领t恤向前微微张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程果低着头长睫毛微微垂着伸手揪地上的草,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连额角的青筋都气得若隐若现。
“”程果坐在地上揪着那一撮撮的草,眼前是一千颗扫把星在闪烁心里是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脑海里是千万个教主在咆哮。
头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没事吧,我是想帮你的。”
程果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一身蓝色空军服的颀长身影,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肩膀上那闪亮的金色星星在阳光下无比刺眼,帮你妹啊,尼玛没看到爷正在擦汗吗?
徐慕斯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碰碰程果微热的额头,程果酝酿好情绪正要来一个正宗的京骂,他已经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开口,“不用谢,我先走了。”
不用谢,你妹的不用谢,程果看着远去的那抹蓝色气急败坏地继续拽草,此仇不报非女子,而且他刚才摸了她的屁股,她的屁股!
“哦,对了,手感不错。”徐慕斯没有回头背对着程果挥挥手补充了一句,潇洒的样子和他离开那天如出一辙。
其实徐慕斯离开之后,程果总是做一个重复的梦,她一个人蹲在机场的角落里看着那架承载着她整个青春的飞机越飞越远越飞越远,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她蹲在那里一个人哭得声嘶力竭。
那个年纪的程果还是看着四娘的书流泪的纯真,哪像现在每天在天涯看着那群人污蔑自己曾经的偶像是鹌鹑还笑得前仰后合,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敢说四娘是鹌鹑,程果绝对冲出去轮圆了胳膊给她一巴掌,总之,那时候的程果是个文艺的有点的二货。
徐慕斯走的那天程果很矫情地对自己说,从此以后她遇到的爱情都不是爱情。
在梦里,程果拼命点着脚尖看那个小白点,最后小白点化成一簇火花在天空中“彭”地一声炸开,像极了十七岁时徐慕斯带自己在学校后山放的那场华丽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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