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郁会道,“乔岸……你最近很忙吗?好几天都没有你的消息了。”
此刻,白成郁微微抬起了头,眼眸发怔的看着他,脸色木然,像是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突然,耳旁仿佛有疾风略过一般,白成郁也没有往旁边躲,洁白的墙砖上沾上了艳红的鲜血,乔岸的手指紧攥,手背上已经血肉模糊。
白成郁有些受到了惊吓,脸上的那点红润也骤得苍白。
他的身体在细细的发颤,乔岸脸上沉的厉害,好似下一拳就会砸到他的身上,白成郁缓缓的蹲下了身体,就像以前受人欺凌时那般,将全身蜷缩在了一起,然后用手臂护住头。
白成郁只剩了微弱的本能。
他看见乔岸离开了浴室,没多久空气里传来了“砰”的一声,乔岸离开的时候将窗户和门都反锁好了。
过了许久,耳畔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白成郁还是维持着原有的动作,半响都没有动弹。
平时亲热过后,乔岸都会耐心的帮他将身体简单清洗干净,而后给他穿上一身合身的绸锻睡衣,面料极为轻薄,手指抚摸上去的触感好似一丝不挂。
可今天,乔岸离开了。
白成郁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赤着双足,从氤氲着水汽的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布满了暖昧的痕迹,双腿酸软
无力,踏在地上仿佛是行走在云端,他的手搀扶住了墙壁,浴室的地面积了些水,他才走到门口,就脚底打滑摔了一跤,皮肤上又添了些淤青的印子。
全身散架了一般的疼,白成郁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不着寸缕,却也不知道该披上一件衣服,兀自的曲起膝弯,坐在了床头。
皮肤上的水渍,将床单沾湿了一小摊水迹,身体很疼,别墅区的住户不是很多,白成郁还是听见了耳边传来的烟火声,今天出门的时候,乔岸帮他换上了一身奢侈又昂贵的衣服,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今天,是在过节
吗?
白成郁突然觉得全身发冷,眼前就是一床折叠的整齐的被褥,他却也不知道散开了盖在身上,以前不论公司里有多忙,乔岸晚上都会回来同他一起。
乔岸将他变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却又对现在的他腻味了。
白成郁微微抬起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乔岸真的离开了。
再怎么愚钝,也还是会知道什么是难过,白成郁轻闭上了眼睫,将下巴埋在了膝弯里,混混沌沌的睡着了。一整夜,乔岸都没有回来。
白成郁醒过来的时候,眼皮沉重得睁不开了,他全身都变得滚烫,喉咙干枯的仿佛要裂开。
这个时候白成郁才恍惚的意识到,乔岸可能真的不要他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