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公子。之前的药方和那个玉佩,都还没有来得及谢您呢,”
陆幼檀很快回了神,掩饰了一瞬间的失态,笑着和许惊鸿道谢。
“不必谢我,是我亏欠你。”
许惊鸿说的轻描淡写,在陆幼檀的心里确实又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是因为曾经的……婚约吗”
她低着头踩过青砖的石缝,看似无意的轻声发问,实际上却揪紧了一颗心。
“嗯?你知道了这件事情?”
许惊鸿略有些诧异,照理来说,陆幼檀不应该会知道他们曾经的婚约的。
“你不要多想,是我无意中想起来,去问了江淮远,才知道整件事情的。”
陆幼檀忙摆着手,解释道:
“而且,我想说的其实是,如果是因为曾经的婚约的话,你千万不必这么想。当年也是我先离开京城的。算起来也是我有愧于你。”
许惊鸿乐了。
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姑娘,对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在这认真的算着是谁亏欠了谁。
对姑娘家来说,被退婚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陆幼檀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冷静的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他轻笑了一声,缓声道:“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多想。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话音刚落,便看见陆幼檀仰着头,眼睛里闪着探究的光亮。
“晚些再告诉你好吗?现在还不是时候。”
难得见许惊鸿松口,陆幼檀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和许惊鸿单独相处的时候,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的那样有距离感。反而觉得他的清冷之下,汩汩流动着温热的泉水。连她这样极其敏感不安的人,都萌生出几分安心的感觉来。
陆幼檀这么想着,不由得又往他的身边靠近了一点。
许惊鸿察觉到陆幼檀的小动作,但他没有制止,任由她一点点的靠过来。
马车自是有人一早就去安排的,陆幼檀还是第一次上长公主府的马车。比起许惊鸿先前在外赶路的那辆朴实无华的,一点装饰都没有的车子,仅是在尺寸上就大了不少,更不用说外部的装饰和内部的配置了。
“那这帕子,我洗干净之后还要还给你吗?”
国公府离着皇城并不远。陆幼檀偏着头往外看了看,估摸着马上就要到了。她的手里还捏着许惊鸿的帕子,趁着车子还没停下,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