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厕所门上面的一小块磨砂玻璃那若隐若现的漏出刑珏的后脑勺。
司瑶又抽了两根烟。
起身出去。
刑珏站定在她面前,随后俯身轻嗅她身上的味道,片刻后直起腰:“你的心肝肺早晚会烂掉。”
这句话真的很耳熟。
司瑶有些恍惚。
更恍惚的是错眼间,像是在刑珏身后看见了三个排排站的女人。
刑阿霓、唐糖、温穗。
司瑶:“咱俩谈谈。”
刑珏面色不善:“谈什么?”
语气很冲,因为司瑶吸烟的事。
司瑶深呼吸:“谈威胁的事。”
刑珏眉毛挤在一起,看了她一会,启唇笑了,懒懒散散,毫不在乎的说话:“我那不是威胁你。”
“不是威胁是什么?”司瑶拳头紧握,猛然朝刑珏近了一步:“我不乖,不听话,再和你说离婚,和从前一样拿捏你,你就像对唐糖一样,给我拍照片是不是?”
刑珏凝眉,手朝前,罩住司瑶冷下来的脸朝后:“你胡说什么。”
刑珏不敢看司瑶的冷脸,因为怂。
有一种血脉压制叫做姐姐对弟弟。
还有一种血脉压制叫做司瑶对刑珏。
刑珏反复告诫自己,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
司瑶明显被吓着了。
不能再重蹈覆辙,因为对司瑶的心软,就让事情的走向再度捏在她的手里。
刑珏要话语权。
只要司瑶想复仇,刑珏就必须牢牢的要话语权,让司瑶再也不敢对他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刑珏罩住司瑶的脸,理直气壮的不说人话:“你是我老婆,我不会这么对你。”
司瑶挣扎的动作停住了。
刑珏察觉后松开手,看司瑶呆呆站着的模样有些想笑。
没忍住,手朝前,覆上她的脸颊,朝两边扯了扯。
刑珏感觉很幸福。
尤其是司瑶最近被他塞饭长了点肉,脸没了从前的骨头感,肉眼可见的圆了点,而且随便他做。
只要他想了,按下也就按下了。
晚上搂着睡也没这么多反抗。
让刑珏始终有些怂的心日渐成长到无坚不摧。
刑珏很喜欢现在两人的状态,扯得更开了点。
随后司瑶的眼睛在刑珏的视线里轻轻的眨了两下,而后眼泪开始往下掉。
一颗一颗又一颗。
司瑶:“唐糖的照片是你拍的。”
四个字,砸了刑珏一个闷捶。
刑珏:“不是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