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萧别来看了她,穿着玄色的大氅,眉眼淡漠,看他似有话说,便让周围的侍女都下去了。
&ldo;关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好的勾当。&rdo;宿春见她们要关门,忙喊了一声,萧别压下她那只手,仿佛像一巴掌拍死她一样。
&ldo;关严实了。&rdo;他吩咐道。
宿春闲来无事,脑补了很多狗血剧情。诸如他与天如玉之间的纠葛。天如玉又跟容止的纠葛。如果算的话,其实他还是个前任。
现在这个前任坐在面前,宿春抓着被褥,腿上还绑了夹板,小心翼翼看他。
&ldo;喝药。&rdo;萧别道。
&ldo;我只是腿折了,喝什么药,你这怕不是毒药吧。&rdo;她质疑,其实她雨天外面摔了一跤,风寒上身,她不曾放在心上,毕竟不是什么大病,扛扛就过去了。
萧别一番好心简直喂了狗,他那好耐性就是给宿春磨的,
闻言阴测测道:&ldo;不喝,或者洒了,我叫你跪床上舔干净。&rdo;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瞬间怂了,药入口才发现里面居然加了甘草。
&ldo;谢谢你的好意。&rdo;宿春说,她上次已经和萧别坦白了,萧别这人如今就怪怪的。她还是打算再跟她好好谈谈。
&ldo;我……&rdo;宿春刚开口,萧别打断她,收了她的碗,留下一句&ldo;你好好休息&rdo;人就走了。干净利落,挥一挥衣袖,抽回被她抱住的手。
宿春:???
他不想跟她谈,又将她养在此,养猪吗?宿春心里不是滋味,眼睛瞅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声音压不住了,她从床上滚了下来,哀嚎一声。
萧别脚步一顿,转身又回来,先欣赏了一下宿春的惨状,随后把她抱到床上,眼里复杂:&ldo;你想怎样?&rdo;
宿春反问道:&ldo;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怎样。我不是你指的那个人,你喜欢的人没了,何苦照顾我一个冒牌的,劳心劳力,多糟心。&rdo;
她长发铺在了被褥上,眉毛细长,说话时很平静,有几分娴静,只穿了中衣,丝毫没有羞涩,符合了萧别印象中宿春的样子,至于天如玉,她一提,萧别反而想不起太多细节来。
只知道自己下手终结了自己年少无知的暗恋,当初杀完人,他的手是抖着的。在他心里,人早就死了,回来了,也是一场空。他对宿春好,是怕来不及偿还当初那一剑,人死如灯灭。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自欺欺人。
只有失去,才能知道自己的后悔。
&ldo;是呀。&rdo;萧别难得道,还露了一个笑,恍若春风破了早春的薄冰,可宿春还是浑身一颤。似乎和预料的不一样。
&ldo;你走吧。&rdo;宿春不忍看他,埋到了自己的被子里,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怎么会跟萧别沟通了。
萧别手伸到被子里,抓到了她折了的腿,宿春就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