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碰到盛淮开始,她的心脏鼓噪喧天,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往外飞。
言梓低敛眉眼,去拿水杯。
恰好碰到盛淮的手指。
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只有指腹边缘有些暗色厚茧,黏在指尖,咯到她的手指。
她猛一缩手,像触电,却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透明玻璃杯子斜在精致瓷盘中央,水花涓涓往下淌,打湿了助理为今天晚上准备的长裙。
深乌一片。
她骤然起身,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收拾一下。”
严森抬眼,目光深邃,“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严先生,只是水,一会儿就能回来,你们先用,不用等我。”
从门口出去后,转了个弯,走进洗手间。
站在一面灯光明亮的化妆镜前,狠叹一口气。
太狼狈了。
全程失态走思也就算了,还打翻水杯,浑然没有定力,只要一想到盛淮就坐在旁边,言梓整个背脊都是紧绷的。
没有窃喜,甚至有些失落。
明明两个人同一立场,她心思攒动,盛淮却泰然自若,为人处世的老练度堪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盛淮才是标准演员。
她借来个吹风机,把自己的裙摆吹干净后,目不斜视的往外走。
只是刚出门口,就听见有人轻咳一声。
言梓脚步骤停,近乎不可置信。
“你……”她左右看看,“你怎么在这?”
“他们……”
盛淮环胸抱臂,懒懒散散的靠在外延墙壁,身影被昏灯拉的很长,手指中晃着跟电子烟,往餐厅方向撇眼。
“还在里面。”
“那你怎么出来的?”
“告诉他们咱俩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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