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凉,不甜,还?带着些不浓不淡的?调侃意味。
像远山清涧。
言梓却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话都磕绊起?来,快要接不上?茬。
“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盛淮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换了个姿势斜靠,胸口?前衣服紧绷了些,被他随手?解开,深凹线条若隐若现。
他却浑然淡笑,兀自重复。
“姐姐。”
像过电。
砰通一下。
震晃到胸口?,浓睫郁郁葱葱,蹁跹颤抖,有些话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来,“你……你怎么突然就……”
失神般惊愕。
完全没有发?现,盛淮早已经凑近她,扣住她的?手?腕,薄唇缓慢靠近,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轻轻一下。
又撤离,撤到约莫一根手?指宽度的?距离,不动了,深咖眼眸如琥珀,停着,不浓不淡地等着她。
稍稍歪头,漆黑发?丝下垂,快要搭到俊挺的?眉眼。
语气寡凉,似有惋惜,“看来姐姐不想。”
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短暂僵持。
言梓打破了两个人最后一分界限。
她神色半迷蒙,心跳快得出奇,堵着,终于快要忍不住,唔咛,一把环上?盛淮的?脖颈,贴上?去?,印上?他薄抿的?唇瓣。
谁是解药。
言梓不知道。
她只知道理智是今晚最大的?输家,努力压着她,却始终压不住,任由她急躁、心热,惶惶渴求。
最后一根弦断裂得干脆,她压着盛淮,让两个人共同坠于柔软沙发?,葱白指尖扯揪他的?衣领,连连亲吻,从唇瓣,到下颌,再到凸起?下滚的?喉结……
一通电话震动嗡鸣,帮她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兀自推开盛淮,连连喘息,又盯着看自己的?作案现场。
低头,沉默。
忏悔一般的?拉上?盛淮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