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鹤洲回话,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哼着歌,看见他们俩后就止住了声音。
燕惊秋看过去,发现是虞然。
虞然有些尴尬,朝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梁鹤洲,说:“鹤洲哥,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到你陪我打拳的时间了。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说话了?那我先出——”
“不用。”
梁鹤洲推开燕惊秋,和虞然一起走了出去。
燕惊秋呆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感觉眼泪要跟着鼻血一起流下来。
他在更衣室待了十多分钟,出去后站在拳击台边上,和其他人一起看虞然和梁鹤洲打拳。
不像他的外表,虞然出拳狠厉,眼神尖锐,盯着梁鹤洲看的时候像孤狼盯着猎物,梁鹤洲则一改往日沉稳,显得急躁又毫无章法,一直被虞然逼得倒退,出拳也鲁莽,像只只有蛮力的笨熊。
燕惊秋不知道他是因为在生气,还是平时打拳就是这幅模样,他看得很难受,心紧紧揪着,一点都不喜欢这项运动,觉得很暴力,想着还是在球场踢球最适合梁鹤洲。
在梁鹤洲又一次被虞然打了一拳的时候,燕惊秋红着眼睛朝台上喊了一句“别打了”,想要钻进围栏上台,被周围人拦住了。
虞然看他泪眼盈盈,无奈地耸了耸肩,摘下手套翻下了台。
梁鹤洲也跟着下来,不管燕惊秋在后面怎么喊,都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更衣室。
燕惊秋忽然就没有了再追上去的勇气,他胡乱抹了抹眼睛,慢吞吞走出了店。
在门口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有好几辆出租车朝他按喇叭,示意他要不要坐车,他都摇头拒绝了,后来干脆背对马路站着。
晚上很冷,风也大,若有若无地飘起雨丝,他该回家的,但挪不动双脚,只想就这么守在这里。
二十多分钟后,虞然背着包走了出来,看见他还等在这儿,好心提醒,说:“鹤洲哥要八点才下班呢,你要不先回去吧,或者找个咖啡店坐着等?”
燕惊秋摇头,也不说话。
虞然跺了跺脚,呢喃一句“好冷”,跑向马路对面的便利店,拎着购物袋出来后又回来了。
他递来一罐热茶,自己也开了一罐,边喝边说:“你们吵架了?”
燕惊秋把茶罐贴在脸上,“我惹他生气了。”
“怎么回事?”
“我给他钱,他不要。”
虞然笑了一下,说:“之前宋寒清给他钱他不要,他自尊心这么强,怎么可能会收你的钱。你之前不是和他在一起过嘛,怎么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一脚就踩进他的雷区。”
燕惊秋哑口无言,他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梁鹤洲,五年了,前几天才弄清楚他的生日在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