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梁鹤洲怕他发烧加重,没敢让他多洗,吹完头发就抱着他出去了。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他哄着燕惊秋吃完药,穿上外套出去买东西。附近的商铺都关门了,他跑了好几条街,总算找到一家,买了一卷挂面和跌打膏药回来,到公寓前门就开了,燕惊秋一直站在这儿等,一步都没挪。
他煮了一碗面,燕惊秋全部吃完了,问他可不可以再待一会儿走。
他当然不会走,或许还要向剧组请一天假。
燕惊秋被他催着上床睡觉,刚才确实很困,一进被窝就睡意全消,东拉西扯地和他说起闲话来。
“阿姨一个人在医院没事吗?她怎么样了?”
“没关系,你别操心。”
“那个膏药好凉,贴着不舒服。”
“忍一忍。”
“好吧……金桔就是新年礼物吗?”
“嗯,不喜欢?”
“不是……我还想要一个礼物,可以吗?”
梁鹤洲勾着他一缕头发,卷在指尖把玩,柔柔地说:“当然可以了,你想要什么?”
燕惊秋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不管自己要什么,他都是会答应的,而且也一定会找来,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会找来。
“你靠近点,我和你说。”
梁鹤洲弯腰凑过去,燕惊秋拽住他的衣领,让他的鼻尖靠着自己的。
“你可以亲亲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梁鹤洲没应声,垂下眼望向别处,但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
燕惊秋干脆搂住了他,哀求说:“鹤洲,你就当这是我的梦,梦里的事情……当不得真的,明天,明天我就全忘了……”
半晌,梁鹤洲压下身来,手臂撑在他耳侧,覆上他的嘴唇。很软,很烫。
燕惊秋紧紧抱着他,本来只想要轻轻的一个吻,但没能克制住,和他纠缠在一起。
除去两人紊乱的呼吸,耳边仿佛还响起建筑物碎裂倒塌的声音,所有的事物和秩序都在崩坏消散,月亮在白天升起,太阳出现在黑夜,天上的是海,地上的是天,世界末日即刻来临,他要和他的爱人接最后一次吻,作最后一次绝望而浪漫的告别。
第38章信封
燕惊秋被外面炸响的鞭炮声惊醒,一睁眼就见梁鹤洲推门走了进来。
梁鹤洲在床畔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吓到了?”
他点点头,伸出手臂,梁鹤洲俯身抱住他,两人这么静静待了一会儿,直到外面的炮声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