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缈抬起脸,看着他不解的眨眨眼睛,“你怎么会一无所有?”
萧行言张了张口,终究是轻轻一哂。她自小生活优渥,什么叫“一无所有”,她大概没有这个概念吧……
罢了,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更何况,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萧行言正要换个话题,却听宁缈恍悟地“哦”了一声,伸着细白的指头,随意地指了一圈这间宽敞雅致的办公室,“你说这些?万一你破产了是吗?”
宁缈抬起下巴,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就这么睨着他,“这些算什么?你最重要的财富难道不是我吗?就算没有这些,你还有我,算什么一无所有?”她小手拍拍他的肩膀,煞有介事,“死心吧,你是不可能一无所有……唔!”
她的后半段话被尽数吞咽了下去,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深而绵长,霸道灵活的舌窜进来,像是想把她吃下去一样,越来越深……
缺氧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宁缈浑身发软,晕晕乎乎间只想到,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萧——”徐安易推开门,本来是要提醒萧行言会议时间快到了,然而看清了办公桌前的情形,他火速退出,“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徐安易关了门,还不放心,索性像门神一样杵在外面,一夫当关不长眼的莫开。
宁缈面染红霞,羞愤交加的掐萧行言,“你……!为什么不锁门!”
萧行言轻笑着捉住她的手,眼眸中的那抹阴影全然消散开,嗓音低沉缱绻,“我记得,最后一个进来的好像是你?”
宁缈:“……”
“胡说!”她想起来了,“我进来之后徐助理才出去的!”
“哦,”萧行言点点头,“那都怪徐助理。”
“就是……嗯?”宁缈顿住,继而更加恼怒地要掐他,“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萧行言展臂将她紧搂住,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低沉的笑意在胸腔中回荡。
这样就好,他只要守好他最重要的财富,就好。
原本要回宁宅吃晚饭,因为宁海泽临时有事而取消了。
宁缈习以为常,反正从小到大,从家长会到芭蕾舞汇演,宁海泽临时有事取消都是常有的事,反倒是她的大学毕业典礼他按时去参加了,倒是令她意外得近乎受宠若惊。
意外之后是恍悟——她马术社团的队友,中东王室成员,家里有一片天然气田的部分股权考虑转手,她先前在中间搭过线,而毕业典礼正好家人都要出席。
果然毕业典礼之后不久,蓝海集团和对方达成合作协议,拿下了那块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