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暂定自杀性质案件,不安排守卫,所以我才蹲在门口。”易伊打个哈欠,疲倦道,“我联络了当地民警协助调查,她背景简单一目了然,又询问了亲朋好友和同事,可惜都进展不大,都说这姑娘除了追星和昼夜颠倒工作没什么别的特点,也看不出抑郁,所以我们完全找不到唆使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没事,人已经活着找到就算进展,等姑娘转醒吧,不急。”唐满把咖啡递过去,挨着易伊坐下,“剩下的就交给技侦的同事们了。”
易伊点头,忽的话风一转:“哎,小满,你知道莫队和席少爷怎么回事儿吗?你永远在第一线吃瓜,说说呗。”
“我看你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怎么还有心情八卦?你还是我伊姐吗?”唐满大为震撼,“睡会儿吧,今晚我跟你轮班。”
“不是,昕洛让打听的,她下次去看小七巧的时候要更新进度,现在还是两人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易伊好笑道,“说不说?别逼我动手啊。”
“姐姐,我又不是在他两身上装了摄像头,我怎么知道啊?”唐满欲哭无泪,被伊姐按头强行在背后聊前上司八卦。
“席少爷那脾气你也知道,咱们莫队上赶着贴了不知道多少次冷屁股,结果人家完全不为所动,我看头儿这次是玄咯,哎,不过这案子好像是席少爷托队长查的?说不定有转机啊!”
两人越聊越清醒,倒是排解不少深夜的困顿寂寞……
“苏醉回应了,”席青楠盯着手机,“他好像有麻烦,很急迫。”
莫鸣问:“怎么说?”
“他用的别人手机回复我,看样子很棘手,”席青楠皱眉道,“苏醉约我明晚单独见面。”
“单独?”莫鸣虽然明知这是苏醉的防备心理,却仍旧要嘴欠两句,“他不会是也对你有什么想法吧?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呢席少爷?”
席青楠双眼瞪得像杏核,盯着莫鸣费解道:“你晃晃脑袋,我听听水声有多大。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浆里灌的都是醋吧?不过再提醒一句,就算今晚我随便约了个一夜情也跟您没半点儿关系。”
随即转头不再看莫鸣,决定道:“我跟苏醉说了,明晚你跟我一起。”
莫鸣被他唬得心下一凉,当晚愣是强行把席青楠送回家并偷偷在人楼下守到凌晨确定没人上门才离开。
第二天,傍晚时分。
对面座位忽然坐下位黑长直美女,脸小肤白,墨镜遮了快三分之一的脸,席青楠迟疑道:“你是?”
倒是身旁莫鸣先开的口:“苏醉?”
黑长直摘下墨镜:“是我。”
“咳咳……”席青楠被咖啡呛到,上下打量起苏醉:“你要死啊这什么鬼模样?”
苏醉骨架本就偏小,身高也就一米七六,穿着条及地长裙,乍一看真是雌雄莫辨,加上他顶着黑长直的假发、戴个墨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涂了奶茶色口红,任谁见了都会感叹这位纤细高挑气质不凡的美女不做模特都可惜了。
不光席青楠不敢认,怕是苏醉的粉丝与他迎面擦肩而过也不敢相认。
“我从酒店偷溜出来的,不能耽搁太久,”苏醉担忧地四下张望,“阿升今晚约了个公司的小明星,所以我才有机会溜出来,但必须赶在结束前回去,他会找我。”
“放心,没有尾巴。”莫鸣点根烟,吐着烟圈道,“你进来时身后很干净。”
“但你这么招摇,不怕回头率太高更容易被发现吗?”席青楠吐槽,“你这样走路上,我一个gay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苏醉被他逗得一乐,难得露出笑容:“不会,越掩人耳目反而越容易引起怀疑,连性别都变了,大大方方走出来没人敢想到是我,最近多事之秋,阿升派来监视的人不少,想成功出逃我只能出此下策。”
“行,说到现在还没进入重点,”莫鸣轻敲桌面,“苏先生,长话短说吧。你知道什么?”
苏醉片刻不曾犹豫,直接道:“有个自称老师的人,是英国某所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叫田傲恒,他随阿升回国后有不少动作,应该件件涉及命案。”
“我之前有跟席少爷提过,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苏醉叹口气,无力道,“那天我无意间听见阿升和田傲恒的对话,他好像在拿心理学的学生做实验,他在问警方的态度,以他从前的行事作风,我猜肯定也与人命有关,甚至不止一条。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他们计划在我生日宴的时候,会有大动作,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
“等等,心理学的学生?”莫鸣立马捕捉到关键信息,转头问席青楠,“应岚是在英国读的硕士?”
“嗯。”席青楠也觉察到问题,“你觉得两件事能串联起来?”
莫鸣凝重道:“不如直接说,田傲恒的实验对象就是应岚。”
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见苏醉满脸茫然困惑,莫鸣解释道:“其实我们约你出来就是为了这案子,有个英国毕业回来的心理咨询师叫应岚,她刚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一个月。”
二人把整个事件过程完整地讲述一遍后,苏醉震惊之余,也更迷惑:“这绝对是田傲恒的作风,我确信,我可以协助你们尽量收集他的犯案证据。不过我还是没懂,这案子为什么与我有关?”
席青楠盯着苏醉明亮的眼眸道:“死者都是你的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