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乾元府这次,他就得罪了多少年轻权贵?”在一旁的萧枉,伸手拍了拍萧腾的肩膀,叹了口气。
他们虽然刚回到帝都不久,但也知道了萧腾和姜澜之间的恩怨。
不说谢家以及谢蒹葭的事情,便是这一次乾元府之争,姜澜当着群臣以及各仙门道统来宾的面,如此羞辱萧腾,便已经是无法化解的死仇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不说这些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镇北王萧河正在兴头之上,见三人都谈及起相国府和姜澜来,面色顿时有些不悦,觉得晦气。
萧晔、萧枉、萧腾三人,才急忙止住这个话题,以免惹得父亲不悦,然后提起了别的事情。
比如在边境之地的见闻经历,以及修行上的进步收获等等,萧腾也讲起了自己在乾元府内,险些调动星辰之力的事情。
很快,酒桌之上便充斥着诸多欢笑,转眼到了夜深,楼阁之中,酒气无比浓郁,几人都有了醉态。
“夏皇陛下如此赏识我萧府,此次更是委以重任,晔儿、枉儿你们两人,可不要让为父失望。”
“回宫看守之时,不可有任何松懈之心。”
萧河此时明显已经有了些许醉意,打算起身回房休息,但依旧特意叮嘱着。
“父亲放心,镇守长生殿,守护国器一事,有我和大哥在,定然不会有任何问题。”萧晔和萧枉,顿时满脸肃然应道。
三人交谈这件事的时候,并未避讳一旁的萧腾,对他也很是信任放心。
萧腾也已然从父亲和两位兄长的口中,知晓了此次夏皇的一些计划安排,心中很是震动。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事情的重要性,只是暗暗记在心中,不敢轻易透露给任何人。
这种计划一旦泄露丝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帝都之中,暗流汹涌,气氛也变得越发沉肃压抑起来。
外面深山更是一派肃杀,黑压压的大军,分布于各座山岭之中,或是重甲长刀,或是披挂甲胄、骑跨凶兽,杀气腾腾,天穹之中,也时而有空骑掠过,巡视各地。
各方自边境之地赶回的将领,统率大军,驻扎于四周,这期间已经有了许多高手降临,在以秘宝,开启此次的南狩演练地点,乾元洞界。
乾元府和乾元洞界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其中的广袤和无垠疆域,完全无法匹及媲美,十个乾元府的范围,都比不上一个乾元洞界。
浩瀚无垠的世界气息,在天穹深处充盈浮现,连边际壁障都变得透明,随着一道道冲霄的神光,化作蛛网般的神秘符文,笼罩四方,也使得其中的景象不断变得清晰。
当中有一方发光的世界在不断显化,要和现世所接壤。
在乾元洞界的四周,早已经有了许多的兵马和依仗,来往的虚空被强大的阵纹给封锁,修士想要驾驭长虹飞行,也几乎不可能了。
四周穿行的官道,更是被严密封锁,一座座山崖之上,插着龙旗,有高手隐现,热闹非凡。
虚空滚滚作响,一辆又一辆以特质的金属所打造的囚车,拉着一名又一名罪恶滔天的死囚,自监天司和各处牢狱中出来,被送往特定的地点,作为此次南狩演练的目标。
……
华灯初上,月华如水。
靠近临水轩的小屋内,宋幼薇和姜澜对席而坐,两人面前的木桌上,摆放着不少瓜果蜜饯,一旁已经开封了几瓶珍藏的酒酿,香味扑鼻诱人,馥郁淳厚。
宋幼薇白瓷一样素净光滑的脸蛋上,带着些许的红晕,显然已经和姜澜喝了不少了。
倒是姜澜依旧神色自若,只是轻轻晃着白瓷酒杯里的酒液,看着当中晶莹如琼浆般的液体,目光有些深邃。
借着今夜小聚的机会,宋幼薇已经将这段时日血仙教的诸多布局、相应的内应,以及哪些家族、世家,以及门派之中,有哪些内应的名单,交给了他。
当然,宋幼薇也只是知晓部分,并无法完全打探清楚。
“看来血仙教的渗透情况,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深不少,照这么来看,哪怕我不出手,镇龙玺也不一定守得住。”
姜澜脑海里各种思绪掠过。
宋幼薇看着他,道,“不过夏皇这几日调集了诸多人手和将领,前往皇宫禁处,显然已经有了准备,血仙教的谋划应该已经被他知晓了,为此各大长老,也在转变对策,打算换一种办法。”
“按照之前的对策,想要夺取镇龙玺,的确是行不通了。”
“只是镇龙玺的所在,血仙教如果不提前打探清楚,此次行动,只会全军覆没。”姜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