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这种情况,所以不管有多忙,只要开着机,有时候甚至是在开会,舒桐都会在第一时间接通她的电话。
也许今天他只是实在分不开身。
这样做了自我安慰,梁临风想了想,也没有给周倜然打电话。
那天早上她先把周倜然送到医院的决定是对的,他不止是胃炎复发,还有胃出血的情况,自从那之后就一直在住院,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处于尽量少接触的阶段,免得被人捕风捉影。
就在家里枯坐着等待舒桐回电话,梁临风直到1个多小时后才接到他的来电。
简短说了下今晚有应酬,所以不回家吃饭,舒桐对刚才挂断她电话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像往常般笑着:“在家无聊吗?不要上网太久。”
“还好,闲着看了会儿电视。”梁临风回答说。
她停顿了一下,正要提起刚才看的那个新闻,舒桐突然就开口:“抱歉,有个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回家再聊?”
梁临风只好说:“那好的,晚上我等你回来。”
舒桐笑笑,跟她道过再见后结束了通话。
在这种时候,梁临风也没有了往日做饭的闲情逸致,晚饭只是煮了碗面随便对付一下,就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客厅那面挂表走动得仿佛极为缓慢,但是她一直熬到时针指向了12点钟,舒桐还是没有回来。
一个人洗漱好上床,梁临风关了灯合上眼睛,却没有一点睡意。
就这么躺着,她听到家里的门被打开,一阵窸窣后,舒桐的脚步声很轻地走近。
在卧室前站了片刻,他就又转身走向另一个洗漱间。
水声哗哗传来,持续了不短时间,才又停下。
那个脚步声终于又回到了卧室外,房门被小心地推开又关上,舒桐没有开灯,就这样走到床前,躺在她身边。
一直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熟,梁临风感觉到她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被轻轻的抚摸,接着温热的双唇落在她的额上,怕惊醒她一样,迅速移开。
他在床的另一侧躺好,翻身尽量远离她,极低地闷咳了几声,就再也没有动静。
梁临风只是静默地躺着,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深夜的静寂中,她进入了熟睡。
接下来的舆论走向,几乎全在梁临风的预料之中。
普通人看来似乎瞬息万变的舆论事件,在从业人员的眼中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