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章配合wedon&039;ttalkanyore——charlieputh、selenagoz食用更佳]
&esp;&esp;54柏林柏林奥林匹克球场
&esp;&esp;57科隆莱茵能源体育场
&esp;&esp;58多特蒙德威斯特法伦球场
&esp;&esp;willwhitevacatethesudtribune?(可可·怀特会空出南看台吗?)
&esp;&esp;这个问题其实算不上问题,根据官方售票通道显示,威斯特法伦球场坐满了,而且比安联球场坐得更满,多特蒙德的许多歌迷从教堂狂魔时期就关注着可可——《天琴座》、《影子前锋》、《天选之子》、《至上主义》、《五号》,他们见证了她从百提不中的乡村魔女到手握格莱美年专的流行女王。
&esp;&esp;“如果多特蒙德不会出现奇迹,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才能出现,我看见了你们,伟大的黄黑之墙。”
&esp;&esp;可可身上以变形金刚大黄蜂战机的为元素设计的黑金长裙与背景搭建的十米汽车人相互映衬,她从大黄蜂脑袋里的平台出场时听到的尖叫,也算值得她为这场演唱会私人付出的版权费和排练时的心惊胆战。
&esp;&esp;“准备好与可可·怀特一起冒险了吗?”
&esp;&esp;铺天盖地的‘是’如海浪般将可可包围,蜂群需要女王,今夜多特蒙德是她的赛博坦,而她是这里的女王蜂。
&esp;&esp;虽然这座城市的心并不归她一人所有。
&esp;&esp;可可迫切地想要证明一些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东西,比如她在多特蒙德的地位,比如她对这座城市的影响力是否一如往昔,因为她真正的、改变历史的行动是从这里开始的,不是米兰,也不是马德里。
&esp;&esp;金黄色的冷焰火衬得夜空熠熠生辉,舞台中央的人同样光彩闪耀,如果她的爱是一场游戏,那么这游戏没有尽头,更没有退路可言。
&esp;&esp;演唱会结束时,她在更衣室见到他——不是她的更衣室,可可包下了整座体育公园,技术上讲,威斯特法伦的所有没上锁的地方她都能进,包括没有运动员的更衣室,那些熟悉的数字下,毛巾整齐地迭着,马尔科·罗伊斯坐在那里,背后是他的号码,一切和从前没有分别。
&esp;&esp;听到有人进来,马尔科·罗伊斯侧过头,没有太多惊讶,像是知道她会来,又仿佛不确定她会不会来,他们经历的所有似乎还在昨天,多特蒙德的11号,他的金发也许深了一点儿,腮边留有一些淡金色的短须,如同少年人那么年轻、漂亮,眼睛清澈又成熟,即使不笑的时候也像在笑,而手臂上成片的刺青明晃晃地提醒其他人别把他当成乖孩子,他是马尔科,火星,为战斗而生。
&esp;&esp;她又何尝没有改变呢?
&esp;&esp;可可·怀特剪短了头发,曾经她的长发可以绕在他的手臂上,现在那些头发只到她的肩胛骨,被染成近似银白的金色,星星和月亮都黯淡了,时间正一点点雕琢她脸庞的青稚,她的变化比他大得多,罗伊斯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曾经遇见的人是否真正存在,随即他抛却了这个念头,罗伊斯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足球之神在上,他能对可可说什么呢——近来过得如何?还是别的他不是真心想说她也未必愿意听的废话。
&esp;&esp;时间流淌,而沉默持续着,然后两个人都笑了,可可倚在门边,“我就知道,马尔科,这里是你的主场,谁也拦不住你。”
&esp;&esp;“我应该藏在那个冰桶里。”罗伊斯说,看得出他思考过这件事。
&esp;&esp;“你藏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把你翻出来。”可可点了点自己眼下的金色油彩,“今晚威斯特法伦是我的家。”
&esp;&esp;罗伊斯笑着,为了她的这句话,他渐渐低下头,“你知道,可可,绝大多数的球员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没有‘家’可言。”
&esp;&esp;“我们更像…那种一到季节就会迁徙的鸟儿…”
&esp;&esp;“候鸟。”可可控制着表情,尽量不让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从未对当初的决定后悔,即便再来一次,再回到巴西世界杯,可可·怀特还是会与马尔科·罗伊斯分开,无论他是否逃离了伤病魔咒。
&esp;&esp;“是的,候鸟。”他语气飘忽,如同秋天的,与多特蒙德一起传递于历史,“一只愿意在同一座城市停留的候鸟,听起来是不是在找死?”
&esp;&esp;“曾经我不能理解你,可可,我恨你,大部分时间恨我自己…每年我的经纪人都会拿着报价和我谈话,我却不愿意离开,并不是那些俱乐部开出的价格不公道…我才看清…我不是你的多特蒙德,对你而言,我是门兴格拉德巴赫,你爱我的时候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除了留下。”
&esp;&esp;“别说了,马尔科。”他们之间有太多将说未说的话,无数错误横亘其中,“我受过你受的伤,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不会原谅我,马尔科·罗伊斯,尽管你是那么…心肠柔软的人,你在我认识的‘没那么混蛋名单’里名列前茅。”
&esp;&esp;没有犹豫,可可走过去,扳过罗伊斯的肩膀,抱住他,轻嗅着,他身上木质香水的味道使他闻起来像一棵上好的香料用木,没被虫蛀过,也没经历过啄木鸟和太多调皮的孩童。
&esp;&esp;“谁是第一名,在那个名单里?”他听起来似乎在笑,过去的感觉重现于未来。
&esp;&esp;“我那位对德国人持保留意见并一心向我推销利物浦的老叔。”
&esp;&esp;“他成功了吗?”
&esp;&esp;“还在努力,成效不大。”
&esp;&esp;“可可,我的肩膀后边有什么?你在我身后搓了有一会儿了。”
&esp;&esp;“我的油彩。”可可做出一个不标准的‘对天发四’姿势,“闪亮,但是太容易飞粉。”
&esp;&esp;罗伊斯去抹她眼下的油彩,金粉沾满他的拇指与手掌下沿。
&esp;&esp;“这没有帮助,马尔科,你只是在抹匀它。”
&esp;&esp;“抱歉。”罗伊斯无力地收回手,“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esp;&esp;他知道的,在内心深处,他渴望这些金粉同样沾满他的脸颊和身躯,但他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他甚至没有立场为她擦拭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esp;&esp;“做你想做的,不想为什么,不去想你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不扭头就走,我向你挑战,马尔科,赌注是你和我。”可可握住他垂下的手,粉彩相接,宛如金色的刺青,“我不够勇敢去承担责任,我也没有决心一直停留,马尔科,如果他们没有发现,那么不许恨我,更不许再爱我,把那些记忆抛却脑后,过你自己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的幸福…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也不会逃避,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退一步,做我认为对你来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