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过后,他们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既藏着污浊,又带有鄙夷,再没有人敢上前。
看,他自以为置身事外,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但其实呢,他不就该属于这里吗?
他从夏琮那里跑出来,一头扎进这里时,身上还带着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就连他的东西……此刻都还留在他体內,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跟那些人不一样。
他们本就是一类人,他在正常人里活得低贱,才妄图在这里,在他所轻视的荒唐里寻求某种高贵,夏琮说得对,他百般隐藏,不过是因为他羞于人知。
可也正因为此,他才会在压抑了这么多年后,为生活里突然闯进来的这样一个人,迅速而热烈地陷落。
他是喜欢夏琮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等他那天在朗读者前问出那句话他才惊觉,可惜夏琮嘴里的喜欢并不像他一样,他只想杆他,把他当成泄谷欠的躯壳。
而最为可笑的,是就算他厮杀挣扎,把自己剥得鲜血淋漓,这样赢来的妥协局面,都是有期限的。
他就要走了,离开这里,去那个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余下的选择唯有末日疯狂。
到底要他怎么样呢,他还能做什么,他身尚得不够顺从吗,每一次任取任夺,想到他在夏琮申下时露出的晴动丑态,他都觉得自己那时的面目一定可憎极了。
身体上的折蘑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他连这都配合了,只不过没有奴颜媚骨,就应当受到羞辱吗。
郁小龙头疼欲裂,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觊觎的目光始终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他提醒自己不能醉,他必须保持清醒。
他付了钱,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去。
有身影朝他靠近,他拎起酒瓶,堪堪砸在那人上前的脚边,那人脸色白了白,接触到他阴沉的目光后,咽了咽口水,到底没敢再上来。
郁小龙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出有耳,走过酒吧街,走回了洋楼,摸到自己的床,一头栽了下去。
他有些头重脚轻,知道自己躺下了,却没什么真实感,尤其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胃里疼得难受,犹如硫酸腐蚀,他试着调整呼吸,没什么用,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被子被他压在身下撕扯不动,只能徒劳地蜷紧身体。
好不容易缓过一阵,酒精作用下,就像困到极致的人偷偷打了个盹,只是稍微放松身体,意识便模糊了起来。
挺好的,要不怎么那么多人喜欢花钱买醉呢,酒就这点用处,他现在终于可以什么都不想了,就算这时候天塌了,也不关他什么,反倒是无意识地死是种运气。
一片混乱中,他感觉有人进来了,开了他床头的灯,坐在他旁边看他。
郁小龙想睁开眼睛,使尽了力气却连条缝都没撑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做梦了,因为这种无力感,只有在梦里时才会出现。
他听见了呼吸声,离他越来越近,不知道是谁的手贴在了他脸上,手心很热,带着细微的颤意,从他皮月夫上一点点抚过。
他忘了自己有没有挥手了,还是其实什么都没做,因为那一掌心的热度,从他脸开始,慢慢猾到他匈口,湿滑粘稠的角虫感令他毛骨悚然。
然后他感觉到,那双手在月兑他衣服。
谁?夏琮吗?
只有他月兑过他衣服,也只有他敢月兑他衣服。
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还嫌羞辱他不够?
郁小龙张嘴想骂,却被睹了回去,一副重量压在他申上,那人开始口勿他,口勿得很凶,每一下都带着想把他吃拆入腹的穷凶极恶。
而他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甚至有些糊涂了,那样一副急切的莹邪的嘴脸,究竟是夏琮,还是梦里的他自己……
夏琮踩着楼梯走到三楼,斜对着的房间是郁小龙的,眼前的一幕让他真实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床头开着的那盏灯是他送的,因为觉得他房间总是不够亮,而现在却有些亮得刺眼了,以至于他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郁小龙床上多了个男人,正和他交碟着申体,那男人在口勿他,月兑他衣服。
他露出匈口大片的皮月夫,库子拉链婕开了,摇摇欲坠地挂在偠上,只需稍微再施一点力气,便可窥得春光。
夏琮听到了自己骨头缝里传来的爆裂声,像是被挤压变形到了极致,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搜肠刮肚般狠狠碾过,他感觉到疼,更多的是愤怒。
如果他没来呢,他没看见呢,是不是就……
血液里的刺终于在那一层遮羞布被从他心头揭开的瞬间刮伤了他,他嘴里尝到了腥味,咽一口回去,喉管剧痛,如被流火灼伤。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向的那张床,忘了究竟是抬的哪条腿把人从郁小龙身上踹下去。
只是这种程度怎么够呢,夏琮眼眶红得滴血,抄起台灯就往徐银亮脑袋上砸去,老旧的插头被他暴力的动作扯得带出一连串触目惊心的火花。
灯罩的罩面是无纺布的,禁不起这么大的力道,没两下就碎了,夏琮尤不解气,改换成拳头,连着砸了十树下,每一下都凶狠利落,结结实实地打琎肉里。
徐银亮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痛苦地翻滚着,而他越是叫声凄惨,夏琮越觉得不痛快,他恨不得打死他,“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