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骨气没用对地方。
他应该再狠一点的,对面还能一次次这样反扑,说明还不够怕他,殷叔不管这些小本生意,所以即便他走了这条邪路,也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狠。
郁小龙曾经毫不怀疑自己是那种有个上道的领路人很容易会被带至穷凶极恶的人,残暴狠戾可能天生就藏在他的基因里,他命里就该是吃这碗饭。
然而再看眼前,他被打得无力还手,被追得满街乱窜,被再度逼入这里……身无一技之长,他连唯一的饭碗都端不好。
后脑勺上枕着的石灰袋子硌得头疼,不知道是受潮结团了还是里面掺了什么东西,周围各色难以形容的腐烂味直冲口鼻,他不得不极力忍耐想要咳嗽的冲动。
手臂上裂开的伤口不再往下滴血,疼劲过了,他试着抬了抬,四周没有光,就算凑到眼前也看不清什么,他动了两下放弃了,捂着的外套松了下来。
他一刻不停地听外面的动静,数着时间,之前那次手机被捡回来后,就一直时好时坏,这地儿偏僻,什么信号也没有,他现在只能等,跟那群杂碎耗耐心。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先是河边的碎石子被踢动,郁小龙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规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一下一下踩在泥石的缝隙里,鞋底摩擦出奇怪的声响。
他撑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到门边一处角落的位置藏好,透过微弱的亮光向外看,脚步声盖住了周围一切细小的动静,但他还是谨慎地屏住了呼吸。
只有一个人,郁小龙判断,也许只是路过,这地方正常不会有人来,菜杆他们更不可能落单,他深吸了口气,握紧从地上捡的一根橡皮管挡在身前。
普通人没必要,如果真不是善茬,至少聊胜于无。
声音越来越近,鞋底碾过黄沙时的清脆隔着薄薄的墙几乎就响在他耳边,没有任何停顿,郁小龙头皮一麻,几乎敢确定这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怎么会……
身影从门口迅速闪进来,郁小龙未及思考,从背后扑上去想勒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却像是早有防备,抬手握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跟着一肘击在他肩膀上。
郁小龙只觉一阵剧痛,往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就被一脚蹬在肚子上,他痛苦地弯下腰去,没等缓过来,视线一花,再次被踹的摔在地上。
手臂紧跟着被摁住,不偏不倚压在伤口的位置,郁小龙发出一声惨叫,恍惚中看清那居然是夏琮的脸,而那张脸,在他不断涣散的视线里变得从未有过的扭曲。
“你说,那天在这里,”夏琮俯夏身,用他一贯的语气,却不带任何温度地说道:“我如果先看见的是你,还有可能对着别人石更吗。”
第二十八章烧与不烧
有很长一段时间,郁小龙喊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喉咙里剩下漏风般丝丝缕缕的抽气声,他僵直着脖颈,死死地瞪着夏琮,“放……开我……”
夏琮摸到手底下一阵温热的粘腻,是血,郁小龙受伤了,看样子还不轻,但这并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同情,反而是那种潮湿绵软的手感,如带着至深引诱的烈酒般,浇在他煮沸的怒火上,轻易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暴虐的想要凌辱他的玉望。
他掰过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有很长一段时间,郁小龙喊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喉咙里剩下漏风般丝丝缕缕的抽气声,他僵直着脖颈,死死地瞪着夏琮,“放开我……”
夏琮摸到手底下一阵温热的粘腻,是血,郁小龙受伤了,看样子还不轻,但这并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同情,反而是那种潮湿绵软的手感,如带着至深引诱的烈酒般,浇在他煮沸的怒火上,轻易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暴虐的想要凌辱他的欲望。
他掰过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没留给他任何反应时间,郁小龙一直微微张着喘气的唇,几乎让他毫不费力地就长驱直入,贴近内壁肆意翻搅。
他吻得很重,强硬地缠搅着他的舌尖,阻挡他慌不择路的退让,一路攻城略地,辗转吮吸,暴风骤雨般每一下都仿佛在鞭笞他的灵魂。
唇上突然一痛,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口齿间弥漫开来,夏琮还没尝出什么味,跟着又是一下,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郁小龙有动作前,先一口咬了回去。
至此血水混着两人的津液,交缠处血肉模糊,各自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如同是两头发怒的野兽,在方寸之间抵死搏斗。
夏琮突然放开了他,他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郁小龙,像是此刻突然产生了想好好打量打量他仔细欣赏一番的兴趣。
郁小龙半撑起来,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刚有动作,夏琮突然抓过他两只手,强硬地又摁了回去。
那一下摁得又狠又重,郁小龙手背敲在坚硬的地面上,骨头一阵发麻,他深喘了几口气,“操你妈……”
“等我先操完你。”夏琮看着他,露出个残忍的笑来,“不是什么杂碎都有资格来跟我讲道理的,我今天收下多少,就要原原本还给你多少。”
说完他不再废话,利落地开始撕扯他的衣服,郁小龙顾不得身上有伤,挡在每一处他下手的地方,喉咙里挤出愤怒的挣扎。
他不仅看错了菜杆,也低估了他,夏琮绝对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学生,单凭身手了得又心狠手辣,他才是那个适应他的身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