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蔺:“你好好的,出去看。”
莫石南轻呵:“文盲,不认字儿,等你念。”
面对这耍赖,瞿蔺笑了下,极轻。
莫石南话落走了,反复强调的都是你安我安,外面见。
这是个约定,也是个祝福。
两人逆向背对背而行,两道颀长的背影渐渐分离,越隔越远。
但都心怀同一个愿望,愿脚踏的这片土地安宁。
愿阴霾早日过去,这方天地重迎天朗气清。
数周后,江湖内。
姜湖听着阿语,叶茯苓把案卷扔一旁,坐旁边瞧她,朱古靠墙假寐,只听不掺和。
叶茯苓瞄姜湖那神情,不像是玩:“我以为你说学阿拉伯语,是扯淡。”
姜湖摘了耳机:“闲着,用来打发时间。”
姜行和其他事,占不了每日那十几个非睡眠外的时间。
叶茯苓问:“你那稿子呢?”
姜湖:“正突飞猛进。”
叶茯苓这倒觉得稀奇:“去那一趟真有了灵感?”
姜湖回:“编辑催得紧。”
和那趟旅途无关。
叶茯苓不信。
正说着,姜湖手机响。
叶茯苓瞄了两眼,见屏幕上跳的那个名字是程佩,姜母。
姜湖接起来,没避人。
程佩交代:“晚上回来一趟,去你时叔那儿,说说时酒和你。”
时酒挖这坑,有点儿深,姜湖没有陪他跳的打算,她不想招来无穷后患。
她迂回不来。
姜湖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叶茯苓。
电话漏音,江湖在非营业时间内也安静,叶茯苓听得到,但她只换了个坐姿,没别的表示。
姜湖还没回,程佩心急,追问:“听见了却不说话?”
姜湖说:“正听着,也有话要说。”
程佩:“你听清了就好,别忘了。”
姜湖知道她有误会,姜湖说:“妈。”
她停了下,而后继续:“我有人了,但不姓时。”
并非全是假话。
姜湖有自己的坚持,谁都动不了:“日子我过,丈夫是我丈夫,所以人我来选。这事儿到此为止。”
程佩:“……”
电话挂了,程佩挂的,姜湖拿着手机,意外于意见不一致时程佩的安静和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