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儿吓的魂不附体,赶忙追下台阶,但是那辆马车根本没等她,男人抱着琼瑰进去以后,马车就像疯了似地狂奔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里,小燕儿跟在后面拼命跑,却还是跟丢了。
她绝望地跪坐在雨里,却忽然发现头顶好像没有雨落下,身边似乎站了个人。
仰起头,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正撑着伞举在她头顶,小燕儿一下笑了出来,笑到一半,又哗啦啦哭得好伤心。
青年板着脸,把人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把伞扔给她,自己举起双手堵住了耳朵。
小燕儿:“······”
她抽噎了两声,问:“秦公子不是不愿意帮我们小姐吗?又来抢她干嘛啊?”
青年依旧堵着耳朵向前走,小燕儿没办法,只好抱着伞小步跑着跟上。
他们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林屿骑着马冒雨回来了。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跟着的小厮,任凭克勤替自己整理身上的斗篷,将肩膀处雨珠抖落。
“开门,少爷回来了!”克勤高声叫道,“人都死哪儿去了!”
“在,奴才在!”看门的人几乎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去打开大门的横闩,生怕慢了一点会惹林屿发怒。
笨重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琼瑰和小燕儿无论怎样都扣不开的抚远伯府大门,就这样开了。
守门的人躬着身子迎出来,却还是被克勤训斥:“糊涂东西,今日少爷和老爷都进了宫,你竟敢闭门睡觉!”
“小的、小的不知道——”守门人生怕被问罪,连忙道。
外臣从没有留宿宫中的先例,别人家的小厮可能不知道,林府可是出了一位当朝皇后,这守门人在他们家已有月余,却推说自己不知道。
“大胆——”克勤刚骂了一句,林屿冷笑一声,手中马鞭已经甩了出去,快如闪电地重重照着小厮背上抽去,将那人抽的一个趔趄,失脚绊在门槛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守门人再不敢说什么,忍着痛爬起来跪在一旁,再不敢乱动。
林屿也懒得再找他麻烦,正要抬脚跨进门槛,忽然见几步远的地方有个闪着光的东西。
他定睛看去,好像是根发钗?
克勤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后就把发钗捡了回来,拿在林屿面前任他看清楚。
“少爷,是个女人用的簪子吧。”
林屿看了半晌,语气古怪地纠正道:“单股为簪,双股为钗。这是钗。”
他越看越觉得这金钗······十分眼熟。
克勤挠挠头笑道:“少爷懂得真多。”
林屿摇头,下意识道:“谁有心思懂这女人的玩意儿。”还不是陆斯玉那个女人以前缠着他要他送这些小玩意儿,他才被迫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