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亭在旁边不忍再看下去,上前扶住凤项飞,对凤川道:“凤主,请把药给我吧!”
凤川笑了笑,拿出一颗药丸,像是要递到贺北亭手里。
贺北亭伸手去接的时候,凤川又解药扔进了旁边的草地。
贺北亭咬了咬牙,只能弯下身来在草坪里寻找着解药。
“果然是条忠诚的狗呢。”凤川笑看着贺北亭,拍了一下凤项飞的脸:“你怎么不认他做你儿子呢?”
凤项飞抬眼看着凤川,他眼中老泪纵横,干瘪的嘴唇哆嗦个不停。
可凤项飞这样痛苦,凤川的独眼里反而迸发出癫狂的笑意。
他冰凉的双手捧着凤项飞的脸,语气有种变态的细腻温柔:“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可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好好活着,好好受罪哦。”
然后他便重重将凤项飞从椅子上推落,看他苍老的身躯狼狈地滚到地上,落魄万分。
找到了解药的贺北亭赶紧上前扶住老凤主,敢怒不敢言地低着头,喂他吃了药,死死地握着老凤主的手。
凤川看他两好一个主仆情深,怪异地笑了下,就走了。
“凤主,凤主属下一定会救你的!”贺北亭咬牙切齿地在凤项飞耳边说话。
凤项飞的手无力地拍了拍贺北亭的肩。
如果苏家那位尚还活得好好的苏老太爷在此,看到凤项飞落得如此凄凉晚景,不知道会不会大笑三声,说一句“报应啊,你也有今天”。
一生杀孽过重之人,终是不能得善果的。
天道报应,自有定数。
……
君司安听完贺北亭的电话靠坐在椅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机。
贺北亭当然不会把肖如月肖如玉的那些事说给君司安,那是老凤主的家事,更是苍梧的秘闻。
他答应帮君司安,只是为了能救出凤项飞,并非意味着他背叛了苍梧。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救出凤项飞,等同于拯救苍梧。
不然再由着凤川这么疯下去,苍梧早晚要在他手上玩完。
君司安也知道贺北亭的想法,倒不觉得生气,绝对的忠诚是很难得的,所以适当的背叛才可贵,可用。
而且,贺北亭已经伸了一只脚出来,他以为他还能回头么?
“在干什么?赶紧换衣服,要上班了。”苏唐拍了他的肩一下。
“等你帮我更衣。”君司安仰起脑袋,头顶抵着苏唐的腰,笑看着她。
苏唐捏了一把君司安的脸:“你少臭屁,赶紧的,开工第一天就准备迟到不成?”
出了年关,大家陆陆续续地开始上班。
苏唐包了红包给公司同事,数额倒不是很大,就是讨个彩头和喜气。
一般来说,上班第一天都是干不了什么活儿的。
大家在一起互道新年好,聊一聊过年相亲遇到了什么奇葩,比一比谁家亲戚更极品,再拼一拼谁遇到的熊孩子更熊。
就在君氏总部沉浸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氛围里,快活地嗑瓜子儿的时候。
君氏旗下的耀阳娱乐简直是一片愁云惨淡,乌云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