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清眸光流转,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弄出异样,半晌没有反应。
睡吧,不早了。
没有掀盖头,没有交杯酒,仅是简单一句。
喻幼清跟至男人身后,不言不语。
盛荣娶了两回妻,成亲礼仪估计早就厌了
身前之人忽停,她一头撞上坚硬后背,脑仁嗡嗡作响,看人有数个重影。
一只大手顺势揉上头顶,颇是严肃的斥问:在想什么,路都忘了看?
说完,声音随即放软:疼不疼?
她轻轻摇头,闷声道:不疼。
真的不疼?
这下少女迟钝两秒,瘪着嘴道:父皇说,皇家儿女,不许呼疼
耳侧传来一声叹息,在头顶的大手转上下颚,向上轻扬:我方才说过,你如今是盛家人,可以呼疼。
嫁来此处之前,喻幼清想过一万种搏得盛荣信任的法子,可今日听到这话,她竟隐约生了退缩想法。
怕被人看出心思,她依旧瘪嘴:为何不掀盖头?礼教嬷嬷说,掀了盖头才是夫妻。
盛荣并未回答,搂住纤细腰肢一放,人就翻滚上床。
压到床上鼓包之时,软糯声音呼出,连头窜进盛荣怀中。
有东西!
盛荣皱眉将被褥掀开,死老鼠瞬入眼帘,缩在怀中的小手收紧,不停催促,好像怕极了。
他绷直唇瓣将老鼠丢开,面不改色的将人放回里侧。
没有了。
喻幼清眼眶泛红,抽搭哭起:他们厌恶我是不是?他们以为我会兴风作浪,会苛待他们是不是?将军,我我不会的
盛荣再次叹气,用手轻拍被褥:莫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