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褣没看我,腰间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就这么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起来,没一会的功夫,房间内就已经弥漫了烟草的味道。wanben
我轻咳了一声,那是被呛的。
但是很快,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说话。
薄止褣很淡的看了我一眼:“今天裴钊来找我。”
“什么?”我惊愕了。
薄止褣终于转身,手指夹着烟,就这么叼在嘴边,眉眼里带了一丝的冷峻,落在我脸上的表情,有着嘲讽。
我有些慌。
“猜猜裴钊说了什么?”薄止褣问我。
我根本不敢猜。
裴钊对薄止褣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在我看来,裴钊比谁都是适合当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在裴氏最落寞的时候,裴钊可以把任何一个对裴氏有利的人求过去,阿谀奉承的模样,那时候都让我替他觉得委屈。
甚至这些人,可以对裴钊恶言相向,多加嘲讽,我这样的脾气我都忍不了,可裴钊就可以忍,无条件的忍了下来。
裴氏最初,是在裴钊这样的周旋里,才一点点的起来。
大家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可能更多的是想看裴钊再求着自己的样子,但是却没想到,裴钊却活了。
而在很长的时间里,薄止褣都是裴钊急于攀附的对象。
我觉得,只要薄止褣可以给裴钊天大的利益,那么裴钊可以陪着薄止褣演任何薄止褣喜欢的戏码。
但是,在薄止褣这样的话语里,我根本不敢这样猜测。
甚至,心头已经有了隐隐不安的预感。
“我不知道。”我给了最安全的答案。
薄止褣朝着我走来,一直到走到我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裴钊说,他不会娶琯琯,更不会和你离婚。”
我惊愕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裴钊说出的话。
我以为,裴钊的那些话就不过是安抚我的,那是男人的一种情绪,一直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忽然控制不住了,就会觉得不甘心。
结果,裴钊竟然真的主动和薄止褣说了这些话。
甚至,薄止褣是裴钊长期以来最重视的人。
我恍恍惚惚的站着,总觉得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有没有觉得很感动?”薄止褣冷笑一声反问我,那大手已经捏上了我的下巴,“在你给他发了这个消息后,不到三十分钟,裴钊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了。”
我:“……”
我是真的没想到。
我闭了闭眼,很长的时间没从这样完全让我震惊的消息里回过神。
这样的裴钊,我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我却又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我总觉得,这样的裴钊,狠狠的在我的心口撩了一下。
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了死灰复燃的感觉。
那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一下下的,最终差点溢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