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才方来长赢院履职不久,两位所言说的故事,虽是略有耳闻,却到底不知真切实情,还请赐教则个!”
“一甲子前,赤明派下院弟子曾在师长带领下,前来长嬴院拜山,虽听起来是厉害的很,但实则不过雷声大、雨点小罢了,表面货色!”
黄须汉子将声音陡然一压,悄然道:
“那一回,只是几个世族中人为了彼此扬名,才特意做的举动,声势虽大得很,但实则两边都未真正下狠手,只是在白石峰这法台上,过过几招,再吹捧些就罢。
虽不知此事在外界是传成了个什么模样,但在我等这些明眼人中,实是没什么好言谈的,乏味的很!”
“原来如此……难怪那一年的岁旦评在出来之后,还未过多久,被匆匆改换了一遭,换了榜单上的名姓,想来也是因此事太过疏漏百出,难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一旁的听者恍然大悟,言道:
“依此说来,这一回陈珩要邀战院中的世族中人,虽在明面比不过甲子前的那场声势,但实则惹起来的风波,却还要更大些?”
黄须大汉叹息一声,缓缓点了点头,道:
“自然如此,这回双方可都没什么做戏的心思,必是会拼尽全力出手,来搏个胜负输赢!
依我来看,今日陈珩的邀战,实是长嬴院百年都难遇上一回的热闹大事!”
话了。
自西北处的正合峰上,忽有百千道焰光仿佛在同时之间,升腾而上。
若星流横空,汪洋恣肆,磅礴非常!
其经行长空之时,将层层浮云烟霭,都是衬成了五光十色的缤纷模样,煞是好瞧。
“看来经师的讲法已毕……今日的重头戏,可算是来了!”
见得这一幕后。
无论黄须大汉等执事,一众黄衣黄冠的执役道人,或是云空之上,那些特意前来观战的外院中人。
此时皆是微微一凛。
不约而同的在心内低喝一声。
……
……
白光一闪而过,便赫然落于了法台之上。
那一瞬暴涨而出的煌光,几乎将小半座峰头的地界都照得微闪了闪。
陈珩缓缓收了周身真炁,自白光中施施然现出身形来。
他看向峰头、云空处,那密密麻麻,一眼都不可穷尽的人影。
自知是筹谋已成,不禁轻笑一声。
他既是欲靠扬名来以求自保。
这靠一己之力邀战世族中人的讯息。
自然是要传扬的愈广,使听闻的人愈多,才算是达成根本目的,最后也才能够愈得见好处!
而不出所料。
在米荟接连发了数百张法讯之后。
此事非仅是长赢院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今日陈珩放目看去,见一些观战者身上所佩系着的信物,也与长赢院众入室弟子的“槐序符牌”在形质和光色上存有差异,绝非同一物象。
便知非仅一个长赢院。
便连青阳、白商、玄英这三院。
也有听闻此事的好事者,特意远赴来了金庭山,观摩此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