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孟临恰好回来,她倚在门边看那颗柿子树,一边用手机搜索柿饼的做法,百度上说做柿饼最合适的时节是十月中下旬,要牢记三捏一铺的原则。
她突发兴致,去厨房找了一个竹楼,孟临问她干什么,她说想要爬上树去摘柿子,那人急忙擦干手跟着她出来。
虽然是几十年树龄的柿子,但其实并不高,拿个凳子搭着让他站上去就能摘到。
许隐稳着凳子给他示意:“摘那种还没有变软的,变软的做不了。”
孟临四处捏捏给她摘了一筐子下来,两个人蹲在墙角找了个视频研究,要先削皮,再用绳子一个一个拴好挂在墙延,让它充分暴露在阳光和空气中,还要定时捏上一捏,削下来的柿子皮不能丢,晒干留到后面捂霜用。
越看越来兴致,她让孟临又去摘了两框。
“晾干就没多少了,要做就多做点。”把人推到树下她这么说。
孟临踩在凳子上又给她摘了两框:“这么多你确定你做得完?”
她自信满满:“这能难到我?”
一个小时后,她摊在椅子上,看着才削完一筐皮的柿子叹气,孟临端着菜出来,看她那样子笑了一声。
她开始耍赖要分摊任务,孟临不接她的话,半晌笑看她:“我没说要帮你做。”
许隐从椅子上坐起来盯着他看:“我最近是不是给你的宠爱太多了?你这么嚣张?”
“我跟你的宠爱一点不沾边,”他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回厨房。
许隐站起跟上他,倚在门边啧啧两声:“孟小花,你最近很猖獗嘛?”
孟临不接话,端着两碗米饭出来,许隐跟在他身后继续输出:“怎么回事?啊?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快说,谁给你的底气。”
他一下顿住了脚,转身看她,倒是有点扭捏起来:“我,大概清楚年底分红有多少了。”
许隐恍然大悟,原来问题的根源在这,难怪昨天她说不结婚也没什么,他就说她不负责,她心里一乐,从手里接过碗往前走:“哦,看来是符合你期待的是吧,但是,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想结婚,我也不想结,我不会强迫你的。”
孟临走过去坐下,咬着排骨说:“那我等你。”
许隐问:“那我一直不想结怎么办?”这事在她心里怄着一口气,没那么容易消散,凭什么她想结不可以,他说想结就结了呢?
他咬着那个排骨抬眼和她对视,两个人盯着各自看了一会儿,他说:“那,我求你。”
许隐一下笑了出来:“那你先去帮我把那两框柿子的皮削了。”
果然他起身出去,许隐端着碗跟着:“先吃饭呀,我不搞剥削压榨那一套。”
他坐下摇头:“我态度要诚恳一点,毕竟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许隐在他对面蹲下,问他:“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