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近之冷着脸说道:“知道了。”
重新翻身上马,姚近之神色淡然道:“去松针湖看看。”
柳幼蓉大为意外,好像皇帝陛下逛过了狐儿镇一带,就该重返蜃景城了。只不过她一个小小湖君,哪敢质疑。
姚近之抬头看了眼天色。
是谁说过日月天地两轮眼,万言不值一杯水?又是谁说那人生路窄酒杯宽?
太多年没去那座距离京城近在咫尺的照屏峰了,她有些记不清了。
姚近之动作轻柔,抬起手指,揉了揉鬓角,都不敢去触碰眼角,她有些伤感,但是她又眉眼飞扬。
姚近之告诉自己,去了松针湖水府驻跸,自己就在那边停步。
她偏不去金璜府见谁。要见面也是他来见自己。
姚近之突然与柳幼蓉笑道:“到了松针湖,你再亲自回信一封,免得让郑府君担心。”
看着那团浓郁龙气的移动方向,坐在渡船栏杆上的崔东山一手环胸,一手抵住下巴,沉思状。
只不过崔东山没来由瞥了眼蜃景城那边,藏龙卧虎,道理很简单,是观道观那座水井的井口地界。
倪元簪只不过是离开水井的福地人物之一,所以骑鹤城才有那句好似谶语的童谣流传开来,“青牛谁骑去,黄鹤又飞来”。
不出意外,是那邹子的手笔了。也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算计、也谁都能算计的家伙,敢这么调侃观道观的老观主,当年还比较年轻的老王八蛋,跟着先生的先生一起游历观道观那会儿,当时就还没这份胆识。见着了那个臭牛鼻子老道,还得乖乖喊一声前辈,然后下了一局棋,当然赢了。所以老道长交出了那枚白玉簪子。
至于邹子,此人最喜欢奇思异想,最擅长的就是落子不生根,所有棋子,游移不定,自然生发,好像遍地开花,最终结果,却总是他所求。
邹子比起他的师妹,道行高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崔东山转过头,望向那个还在走桩练拳的小胖子,问道:“无敌小神拳,咱们打个赌吧?”
程朝露一趟六步走桩完毕,问道:“赌啥?”
崔东山怒道:“你又不会跟我赌,问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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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气的移动方向,坐在渡船栏杆上的崔东山一手环胸,一手抵住下巴,沉思状。
只不过崔东山没来由瞥了眼蜃景城那边,藏龙卧虎,道理很简单,是观道观那座水井的井口地界。
倪元簪只不过是离开水井的福地人物之一,所以骑鹤城才有那句好似谶语的童谣流传开来,“青牛谁骑去,黄鹤又飞来”。
不出意外,是那邹子的手笔了。也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算计、也谁都能算计的家伙,敢这么调侃观道观的老观主,当年还比较年轻的老王八蛋,跟着先生的先生一起游历观道观那会儿,当时就还没这份胆识。见着了那个臭牛鼻子老道,还得乖乖喊一声前辈,然后下了一局棋,当然赢了。所以老道长交出了那枚白玉簪子。
至于邹子,此人最喜欢奇思异想,最擅长的就是落子不生根,所有棋子,游移不定,自然生发,好像遍地开花,最终结果,却总是他所求。
邹子比起他的师妹,道行高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崔东山转过头,望向那个还在走桩练拳的小胖子,问道:“无敌小神拳,咱们打个赌吧?”
程朝露一趟六步走桩完毕,问道:“赌啥?”
崔东山怒道:“你又不会跟我赌,问个屁的赌啥?”
小胖子挠挠头,“咋个肚子蛔虫似的。”
崔东山笑骂道:“拳法可以啊,是个好厨子。不是个好厨子的习武之人,不是好剑修。”
小胖子给绕得头疼,继续转身走桩。还是曹师傅好,从不说怪话。
崔东山自顾自拍打膝盖,“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莫道君行高,早有山巅路。”
白衣少年转头望向更北方。
崔东山突然抬手,双指一掐,夹住一把从神篆峰返回的传信飞剑,先前询问姜尚真,荀老儿当年走入蜃景城,除了办正经事,是否悄悄找了谁。
飞剑回信,说确实找过谁,但是他姜尚真都被蒙在鼓里,约莫是荀老儿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找那姘头老相好去了吧。
崔东山翻了个白眼,收起飞剑,算了,不多想了,先生如今棋术高超,出神入化了,自己这个得意弟子,反正是再难让先生十二子了。
这可不是崔东山溜须拍马,而是先生胸有成竹,说下一盘棋,然后拉着自己,摆了棋盘上,先生风采绝伦,捻子落子,行云流水,最终在棋盘上摆下了十二子,四无忧,中天元,再加三边线。
崔东山当场就认输了。
结果一旁观战的大师姐来了一句,“师父都让你十二子了,你也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