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挡在病房前。
虞明清一把将江望年丢在走廊上。医院的地板光滑干净,让小少年滑行了好一段距离,一时间都没能立刻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虞明清已经和几名保镖打在一起。
保镖们专业素质很高,但是虞明清也专门学过,学的还都是阴招,下手极狠,没过几招,保镖们就感觉自己被打过的地方极疼。
虞明清他们也认识,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当然不敢下狠手,这也导致明明人数超过虞明清好几个,场面却依然僵持不下,甚至是虞明清占上风,他们只能被动抵挡。
“让他进来吧。”
病房内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病房外的打斗停了下来。
虞明清微喘着气,站在门口顿了顿。
“怎么,又不敢了吗?”屋内人似乎在冷笑。
虞明清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去的那一刻,室内的冷气便涌了上来,将他整个人笼罩。
这种感觉,让他联想到了阴冷的地下停尸房。
走过拐角,虞明清看见了病房里的人,以及那蒙着白布的病床。
脚下一顿。
抗拒的情绪瞬间充斥着他的心,让他的脚下意识就想后退、转身、离开。
不知用了多久,他才堪堪压抑住那些情绪,却依然没往前走一步。
江折意的父母从他进来后,就没抬头看过他,就像过去一样,他们无视虞明清,就好像没这个人,虞明清也无视他们,这几年里,他们几乎没见过面。
还是江折意的大哥江淮鹤淡淡扫了虞明清一眼。
他的眼睛也微微泛着红,“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别怪我们狠心,小意走之前特地叮嘱过,不许你看他。”
虞明清竟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凭江折意那样的性格,不愿意让自己见到他的狼狈和丑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要看看他。”
虞明清声音低沉,说得很轻,可江淮鹤还是听到了。
他眼眸一沉,厉声质问:“虞明清,你就这么恨他,连他走后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给他?!”
唹e羲e郑e理s
虞明清捏紧双拳。
谁允许他走的?!
谁允许他死的?!
谁允许他不请自来,又不告而别的?!
“我说……”
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亲、眼、看、他!”
那眼中迸射出的不顾一切的凶狠,让江淮鹤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