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冠冕堂皇,阿萝听得想笑。
她也想他了,本不会推拂他。可他烫得厉害,气息像沙里的火种,洒落她肩与颊侧,突兀烤她一下,令她想起今晨的荒唐。
——他以极不应该的方式,吻了她很久很久。
阿萝赧着颊,推开凑来的脑袋。
“不、不行。”她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我、我不准你再吻我了。”
魏玘眉峰一挑,旋即明了她心绪。
他锲而不舍地偎去,只以鼻尖蹭她鬓发,姑且以退为进,口吻亲昵又讨好:“好阿萝,我洗漱过了,此刻干净得很。”
“况且……”他话语一曳,沉了嗓音,“都是自己的,还嫌弃什么?”
阿萝身子一绷,被他话语搅得又惊又赧。
她掀眸,嗔怪似地瞧他,却对上一双清亮、无辜的凤眸,促狭的笑意渊流深深。
入耳的后话一本正经——
“我用过午膳,真有残余,早被我吃干净了。”
越说越无耻、越说越露骨了。
阿萝耳热,脸颊桃意纷漫,却又因着几分纯稚,认真思考起魏玘的话,想他所言确实不虚。
她没了法子,索性双眸一合,认命似地指了指脸颊。
“啵。”魏玘得允吻她,见好就收。
他内拢手臂,搂紧娇小的少女,到底记挂她先前容态,顺势道:“你方才那般出神,又在背着我、想些什么?”
阿萝记起搁置的心思,软唇一抿,将身子埋向魏玘的胸膛。
她轻声道:“子玉。”
“你说……我母亲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作者有话说:
女鹅驯犬真是效果拔群(感慨)
[1]引自李开先《宝剑记》。
第100章花幕暗
魏玘闻言,眼底沉光一寒。
他心下明了,想阿萝谈及生母,定是自辛朗处听说了什么。
昨夜,他就阿萝之事,为辛朗指明对策。见其愁眉渐展、眸光愈坚,他当即断定,不出三日,辛朗就将辞别众人、赶回巫疆。
除此之外,他也多少猜到,辛朗又会老调重弹,与阿萝再谈血脉、家人云云。
可他并未想过,对方会提到巫后。
魏玘敛神,若无其事道:“为何突然想起这个?”
阿萝埋着头,纤臂扣拢,搂他劲瘦的窄腰,与人偎得更实了,方才坦诚道:“今日,我阿兄来辞行,说要剪我一段头发,带去给我母亲。”
“我原以为,我母亲也不喜欢我。可辛朗说,她或许……也不算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