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能有这么风光,我也去找堂主喽……”
“想得倒美,但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说……”
伴随他们被关在外头的尾音与日光一同消失,江恶剑仍没有丝毫停留。
不出片刻,已到了记忆中关押陶恣二人的牢房门前。
也在这时,江恶剑终是明白了,方才门口的人为何欲言又止。
“尊使,”只见守在陶恣牢门前的内卫恭敬行礼,却并没有一丝让开的意思,“神使才进去,烦请稍候。”
原来是神使。
在敕风堂已有几日,江恶剑当然对这位专门培养细作的神使有所耳闻。
据说她原本乃青邺王上之女,身份何其尊贵,本应锦衣玉食受万千宠爱,偏自幼经受严苛训练,成了敕风堂翻云覆雨的神使。
且虽然地位不及堂主,但手握派往各国细作相关的王庭机密,从某种意义来说,她要比司韶令的权利更甚,也应算是青邺王庭安插于敕风堂的眼线。
而她眼下突然来见陶恣二人,显然不是受司韶令之命,那么大抵与青邺王庭有关。
江恶剑一言不发地站在牢门前方,思绪飞转间,又忽地想到,以司韶令的心思,他与神使这番近乎同时抵达的情况,不太可能是凑巧。
司韶令定然已经知晓神使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却仍旧派他也前来——
“让开,”思及此,江恶剑未有犹豫地冲面前内卫道,“我是奉堂主之命,现在就要见他们。”
“回禀尊使,神使是奉王上口谕,除了王上,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果然,是青邺王庭。
江恶剑心下一顿,又突然明白,司韶令为什么单独遣他来此。
原是试探。
一方面欲让他这个“不守规矩”的新人从神使手里抢人,另一方面,其实在试探他,是否与神使一样是青邺王庭的人。
他就这么冒出来声称爱慕他,又揭穿他的内力,确实很容易让他怀疑他的真正目的。
便刚一想通,江恶剑见眼前内卫毫无松口之意,只嘶哑地冷笑一声。
“我不认得什么神使,我只效忠堂主,你还不让开?”
“不可——”
可惜对方这次话未说完,江恶剑已掌间顷刻灌满杀风,迎着对方不可置信的视线,一剑劈扫,凶戾如欲毁天灭地的厉鬼。
若非那内卫终在被难以抵御的杀意笼罩之际无奈闪躲,眼下血流不止的便不仅仅是他几乎断裂的小臂。
而下一瞬,不顾周遭震颤,江恶剑已飞身一脚踹开了紧闭的牢门。
陶恣如疯了般的惨叫也一刹那冲入他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