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恶剑神色一顿。
连司韶令的双眸也是忽紧。
江慈剑。
自江寨覆灭后,早就没有人会这样叫他。
难不成……她曾经是江寨里的人?
江恶剑又仔细看去,但眼前闪过江盈野身边那一张张狠戾的面孔,却不记得谁有这般大小的孩童。
“咳,”便见祁九坤突然目光深邃道,“你以前是个天乾。”
“……啊。”江恶剑应声,没明白他为何提起这个来。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在江寨搞大了哪个地坤的肚子?再怎么说,你身为江寨小少主,长得么也算端正,想必当初还是很受寨里人欢迎的?”
“……”
问题过于离谱,把江恶剑都给问懵了。
没敢看司韶令会是怎样反应,江恶剑随即涨红了脸,猛然起身,凶神恶煞地大声否认:“这怎么可能!她,她至少有十岁了,我十年前还没有分化!哪怕是分化之后,我也只失控过那一次,对方还是阿——”
江恶剑却话没说完,桌下蓦地一股大力扫过,下一瞬,他已“扑通”一声,被司韶令以一腿绊坐在地上。
掌心撑在身后,江恶剑抬头间,只看到司韶令警告似的阴沉一瞥。
才反应过来,那时的司韶令尚未分化,他担心被祁九坤知道,又取笑他一番?
“……”而江恶剑重新坐稳后,祁九坤像是看出他们两人之间一闪而逝的涌动,脸上微有意外,不免追问道,“和谁?你难不成还真欠了风流债——”
“你是在哪里遇到的她?”可惜这次祁九坤话音未落,司韶令忽地开口问道。
“……”没想到司韶令突然插话,虽明显为转移话题,祁九坤倒在停顿过后,还识趣地回答,“我也是来的路上才遇到的,她正偷偷跟在五派的人屁股后。”
“五派?他们又来了人?”
一想到魏珂雪的连番偷袭,江恶剑皱眉问道:“为了杀司韶令?”
“是你们俩。你们如今在南隗可是出了名的一对儿疯狗了,多少人盼着能手刃你们。”
说到这,祁九坤又正色道:“不过据我打听,都是因为擎山派的掌门。”
“他不久前传回消息,说你现今在敕风堂同司韶令一起为非作歹,极难对付,因此发动了个什么江湖令——谁要是能取你们俩的狗命,谁就是青崖盟盟主。”
“……青崖盟?”
江恶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一说法,不由反问。
包括一旁沉默不语的司韶令和无归二人,看神色俨然也对此事毫不知情。
“嗯,是近来的事,”祁九坤这回瞟了眼司韶令,像微一迟疑,最后还是冲他开口道,“现在都说你爹是前五派之首,另有神酒、天墟、浮门、金楼四派的现任掌门人,跟你们家也都沾亲带故的,这江湖早已失了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