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九坤等人见状正欲上前试着唤醒司韶令,谁知方一动身,江恶剑竟又如临大敌般蓦地转身,显然将周遭所有人的靠近,都视为对司韶令图谋不轨。
生怕江恶剑又如之前一样失去控制,几人只得暂时停下。
“魏珂雪!”
于是无奈间,尉迟骁转而朝魏珂雪怒喝一声:“果然是你!是你当年从中作梗!”
“今日魏掌门若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便莫怪我们不讲情义了。”紧随其后的,这次司澜也沉声道。
“掌门!”
而不仅是五派,连同青崖盟内的几个擎山弟子,俨然也忍不住地出声。
“小桃子刚才说的话,竟都是真的?”
“掌门当真是……青邺奸细?”
“他不仅是青邺奸细!”这时陶恣又接着怒道,“我的话句句属实!当初也是他为了当上掌门出卖司韶令!害司韶令承受酷刑,成个半瞎子,丹田被毁!”
“也是他害了阿梧,又最后在众目睽睽下杀死我爹,却全都推到了江恶剑身上!”
“他打着报仇的名义那般欺辱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哈。”
然而就在陶恣终能一吐为快之际,狼狈坐在地上许久的魏珂雪却忽地笑了一声。
他抬起头,额前垂落的乱发微微偏向一侧,露出他已然满不在乎的双眸。
事已至此,他似乎并不打算辩解,也没有丝毫意图逃窜的慌乱。
“小桃子,”他大半张脸伤痕累累,竟是一如往常般,笑吟吟地看着陶恣道,“别人就算了,你现今也要替江恶剑来对付我?”
“我最后那一掌,最多是替大师兄结束他那副早就无用的残躯而已,你可别忘了,擎山七英到底是被谁一个个残杀而死,难不成他动手的时候,也是我逼迫的?”
“你这样替仇人声讨我,就不怕你爹和另外几位师叔的在天之灵寒心了?”
“……”
像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戳中陶恣的要害,魏珂雪一番话落,迫使陶恣瞠目哑然。
“他……”
偏这一次,陶恣既说不出江恶剑是无辜的,也没能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日后会亲自找江恶剑报仇。
他确实,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江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