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轮不到你一个废物来教我该做什么。”
司恬尔道:“不过……你既是说‘也’,看来兄长已经试过,且失败了,我为何要步你的后尘?”
“不管怎么样,”青冥披头散发地伏在地上,一时无力抬头,像个楚楚可怜的怨鬼,仍劝司恬尔道,“都要杀了司韶令……”
“那我就……偏不杀他,”谁知司恬尔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也的确与青焉向来乖张的作风相吻合,“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阿焉——”
“何况以堂主这般姿色,轻易杀了,也可惜得很。”司恬尔径直又打断他,“美人和疯狗,我都要。”
“……”
司恬尔张狂又戏谑的一番话说完,司韶令自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更别说是神情古怪的祁九坤。
说来他与司恬尔仅是一面之缘,却也一眼认出了司恬尔,眼下与整个气氛不怎么相符的,似在努力维持脸上表情。
“倒是你,”只见司恬尔蓦地一又话锋一转,“刚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必等你出去,就现在说吧。”
终是不着痕迹地又将话题引至这关键地方,司恬尔话音一落,在场其他人不由也凝神看来。
“你先救我出去,这里……不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司恬尔立刻道,“反正都要死的,不如说出来,让他们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死去,岂不是更有意思。”
像是始终未曾将南隗几派放在眼里,直到此刻司恬尔才又与扶心大师对视。
“听闻五派之首走到哪里身后都要带着一只丑八怪,看来就是你了,”司恬尔又一个个望过去,“除了比我想象的年轻了些,也不见得有何出众之处,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我看你们五派今日如此兴师动众,若能死在我青邺敕风堂,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满口胡言!”而扶心大师与司恬尔四目相交间,还未开口,尉迟骁已看不下去地喝道,“未免太过高看了自己,别说对付你们区区青邺,我们五派根本不需都在,就是只有我金楼在此,也能打得你们血流成河!”
“哈……”
结果尉迟骁这气不过的几句说完,极具嘲讽的笑又蓦地从人群里响起。
竟是已良久不语的魏珂雪。
他像意识不清地自言自语,言语间也完全没了往日修雅:“什么狗屁的五派……拜司韶令和他那妹妹所赐,擎山和神酒都已经是一盘散沙了哈哈……”
他此话一出,司韶令猛地抬眸。
此次没有一个神酒弟子前来,他本当做是司恬尔的安排,原是还有其他原因?
却不等他开口仔细询问魏珂雪所言何意,司恬尔这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